吧,我叫上莉莉,还有剩下几个同学,有人醒着守一守夜。”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就点头同意。他去和他的小伙伴们商讨,讲完了过来和我说了一声,说我不用守,他们几个人看着就好了。

我不太好意思,还是说要跟他们一起守夜。我先睡,醒的时候就替一会那个时候看的人。他们也都同意,另外一边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我感觉他们没有守夜的计划。

当晚我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我不祥的感觉果然应验了。

那天晚上月色特别明亮,那种月光亮到让人觉得可怕,会很容易想起一些什么月亮在别的文化中代表癫狂的传说。

我本来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听见那种老鼠一样的声音就半睁开眼看看。月光从那个小窗户那里透进来,这明显是个晴朗的夜晚。

说着帮忙守夜的那个大学生靠着墙边睡着了,我醒了也不好叫他。我顺着墙边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跨过去,准备到外面上个厕所。

外面也很亮,脚踩在枯枝败叶上有一种奇怪的沙沙声。我还是怕离群太久,快速去了个厕所就准备回去。

我转身,走回去小屋门口,看到跟着姓刘的那边的一个女生也起来了,现在站在小屋前。

“你也起来了,”我走过去,我和她之前还说过话,关系没有很僵,“要去上厕所吗,去前面小心一点,地上有点坑坑洼洼的。”

“我知道。”

那个女生开口说话,眼睛还是盯着房间里面。

我感觉不太对劲,但是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想问一下她是不是刚回来了,又本能地没有开口。

难道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她正在看?

“里面有什么东西吗,”我压低声音问,“你在看什么?”

“在看贼。”

她说了这句,我还没听清,她就一下子转过脸来。

那张脸只有成年男性巴掌大小,下巴尖尖,月色下那层淡黄色的绒毛几乎是纤毫毕现,那张脸盘上嵌着的翡翠绿兽瞳似乎在发出一种妖异的光。

“在看进了我家里的贼,”她的尖嘴一开一合,音调古怪含糊,又刚好可以听清她说的内容,“你也是贼吗?”

我被骇得差点摔倒,连忙拔腿就跑。跑出去得有七八十米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人,我不能把人丢下就这么跑了。

我赶紧又跑回去,门口黑洞洞的没有声响,我捡了一根树枝往里扔,咚的一声,才看见里面有手电筒的光亮了。

乌云恰到好处地遮蔽了月光,我在门外疯子一样大喊赶紧出来!!不出来要死里面了!

我感觉我喊得整座林子都听见了,有人陆陆续续爬起来往外跑,五六分钟的时候所有人都出来了,那个女生也从房子里跑出来了,明显没睡醒的样子,大家都一头雾水地站在门口。

“你们住了别人的家,”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黄鼠狼,那个是黄鼠狼的家。”

他们面面相觑,也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姓刘的队伍里有一个人嘟囔说这点事,姓刘的沉默了一下,说那我们把东西拿出来,今天还是就在外面睡吧。

“不行,”我说,“不能进去。”

“就拿个东西,”他后面的人说,“就一会。”

我看着他们,林子里昏暗,他们的表情我看不太清楚,但基本上都是比较不当回事的。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值得,这一路要是要找路,他们肯定还要和我闹矛盾,再来两次我保不齐真的会犯精神病,还是我自己的精神状态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