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强韧得让周子末都叹为观止,就是有点过分的感觉。

然而这样的老陈,得流感了。

“他是那种体质,你懂吧,”周子末靠在门框上跟我说,“得一次估计就再也不会得了,这个东西估计是新的,比以前传染更强,对于他来说也是新鲜的,烧一烧就没事了。”

“他烧到了四十度了。”我说。

“这说明他免疫系统杀疯了啊,”周子末说,“安心吧,估计今晚就好了。”

老陈本来是在外面出差,我们还以为他今天不回来的。结果他半夜的时候打电话说不舒服,被秘书送回来了。

我接到电话,本来想自己去,老陈猜到了自己是传染病,叫我把周子末叫醒。我把周子末踹醒,周子末接了电话,戴着口罩就去接他了。

上来的时候周子末就直接把他扶房间去了,然后就把门一关各种消毒。我戴着口罩开了门缝,老陈看起来很难受,脸烧得通红。

“要不要给他点什么东西?”我很担心他的状态,很少看见他完全动弹不得躺在床上的这个样子,“药你送进去了吗?”

周子末直接把门关了,“送进去了啊,”他说,“里面有水有药,死不了的,先关他个三天看看情况,估计他今晚就能自己爬起来了。”

“老陈不是你兄弟吗,”我说,“你不去照顾一下他吗!”

“不仅我不去,你也别去,”周子末说,“这有什么好照顾的?我都准备一天三餐给他送饭了,还不够兄弟情深?非得我喂他?”

我说不过他,在门口来回转了几圈,想着戴上两层口罩进去陪陪老陈,还没开门就被周子末发现了。

周子末直接喊了一声,“老陈!太感动啦!你老婆要进去看你!”

“不要进来,”老陈沙哑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这个病毒可能和那些东西有关系,我们是易感人群。”

周子末给我做表情,我叹气,放弃进去了。

果然第二天下午老陈就能自主活动了,然后第三天,他自己抽血送了血样出来,送去检测后发现没有问题,他可以被放出来了。

他下午各种消毒房间,当天晚上周子末自己进房间里,说不舒服,就没再出来了。

老陈戴着口罩给他送饭。

“他是不是也烧得很厉害,”我在门口说,“要不要问问他想吃点什么?你刚好,你觉得这个病要给他送点啥?”

“什么都不用,”老陈说,“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