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战,我算是对他们的兄弟情有了非常深刻的领悟。

黑山小段子:《流感》

我在他们俩都得了流感并且好了之后嘲笑过他们,说他们看起来那么壮怎么还不如我,周子末在那里说都怪老陈随便传染人,老陈闷不作声,被他说了之后才憋出一句“这次的病毒确实厉害”。

我当时笑得开怀,随后迅速遭了报应。在他们不到一周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去打流感疫苗,半夜我就烧起来了。

睡前其实我只是觉得脚好冷,和老陈说了,老陈给我拿多了一条小被子盖上,我就勉勉强强睡了过去。等到后半夜我被老陈叫醒,浑身上下都跟被打了一样酸软无力。

“你发高烧了,”老陈说,“起来,去医院。”

我们这里算是市中心,离医院巨近,开车顺的话一脚油门就到了。我那时候脑子完全烧成了浆糊,腿抬起来都要废好大力气,老陈去拿东西准备开车,周子末帮我换衣服把我背进车里,两个人配合迅速,十分钟不到我就坐在医院急诊的椅子上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我昏昏沉沉,浑身难受,但具体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他们帮我跑上跑下,还帮我要了一张病床,扶着我躺一会。

很快退烧药就来了,我吃了退烧药,半个多小时就发了一身汗,体温下降,我才勉强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我感觉还可以,温度退到了38度5左右。配合去拍片检查了一轮,直接被送到住院部去了。

我人都懵了,就一个流感,他们俩一天半就跟正常人一样的病,我却发展到肺部感染,不得不住院。

我的心情是很不明朗的,但他们俩似乎并不觉得这算是什么事情,看样子,好像还觉得这根本不足以担忧似的。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因为身体住过院,”我看着天花板哀叹,“我是精神病,但是我身体很健康的!”

“所以说这叫难得的体验,”周子末说,“来,喝粥。”

他们俩轮番陪我,真的给我伺候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老陈连袜子都帮我穿,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和他说我自己来,他握了我的脚腕一下,叫我不要乱动。

换衣服也是,房间里没有别人,我抬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他们轮流帮我脱衣服换衣服擦身,我的妈,我真的不想回忆起来,感觉简直像对我羞耻心的巨大考验,我实在是不愿意让他们这样摆弄我。

我和他们说了我的反对,但反对无效,他们就是要自己来。

其实我第四天左右就感觉好多了,但是还是在医院住够了十天才出院。出院的时候主治医生和我说你和你朋友感情真好,他们真的挺会照顾人的,我只能哈哈笑一笑算了,也没办法解释其中缘由。

出院的那天阳光明媚,我被他们俩接回家,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转转。

“你还要多修养,不能剧烈运动,”老陈说,“这周都不能出门。”

我又在家里被关了一周,无聊到头顶长草。

我再也不会笑他们了,是我错了,是我太傻,怎么敢笑他们这种超人类。

唉。

黑山小段子:《冒险》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我都和你说清楚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那个傻逼这样说,“你先冷静下来,你这样和我喊也没有用啊。”

我他妈的不只想喊,我转头就想找把刀子把他砍死。方宁甫在旁边拽着我,把我往后拉。

“林哥,”他比我高半头,和周子末差不多高,半低下头来和我讲话,“你别和他说太多了,我们相信你。”

跟着那个傻逼后面有一个傻逼二号,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