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生周子末的气至少生了一个月,以示我的原则问题。

黑山小段子:《跳楼》

我最近总看见有人从楼上跳下来。

第一次大概是看到很远的一个地方的一栋高楼,半夜的时候有个黑影突然之间从高处坠落,无声无息地从夜色间划过。

最开始我以为我看错了,于是又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很快,又有一个人跳了下去。

我指给了老陈看,老陈应该是看见了的,但他说没事,我就相信他了。

然而这种情况并没有减弱,接着,我在卧室窗户里,看见了正对着我的那栋楼上有人跳了下来。

“周子末!”我拽着他把他扯到窗边,“你有没有看到有人跳楼了?”

周子末挠了挠脑袋,“睡吧,”他没有直接回答我,“你没睡好,都有黑眼圈了。”

然后这件事变得越来越频繁,我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甚至和他们俩一起走在街上都会遇到。一般都是远处的高楼,有人在很高很高的地方一跃而下,有写字楼,有居民楼,有酒店,他们跟跳水运动员一样,笔直地栽到水泥地上。

我仿佛听见了声音,嘭,闷闷的,血肉爆开的声响。

我和他们说了很多次,他们答应给我解决,但是我没有见到什么成效。这件事就这么难吗?我也开始有些疑虑,难道跳楼的人的是很难搞的东西?连他们都没办法?

过了几天,老陈过来和我说,他拿到了一款新的药,没有什么副作用,同样也能降低我的敏感度,我毫不犹豫就吃了。

那之后有一段时间我没看见跳楼的人了,我松了口气,但没多久,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我又见到有人从楼上跳了下去。

我都没有为此表示出什么惊讶的感觉,“那个药没效果了,”我和老陈说,“我又看见了。”

老陈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后又恢复正常,像以前一样告诉我没有关系,很快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