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年轻时是西燕圣女，有测算天象、预知吉凶的能力。

太上皇因此对她宠爱有加，太皇太后历经两任皇帝，可惜两任皇帝都短命，太上皇和先帝都暴毙于壮年，这期间太皇太后曾摄政过一段时间。

如今皇权虽然全在萧晨手里，但太皇太后的威望也颇高。

她如此定论，吓得小宁王手足无措，他求到萧晨面前：「皇兄，你相信臣弟，臣弟与陆姑娘是清白的！」

萧晨脸色阴郁，只垂眸凝视着小宁王，那眼神十分摄人。

我从座上起身跪地：「皇上明察，这一切都是莫须有之罪！幕后之人是想利用臣女挑拨陛下与宁王殿下的手足之情！」

陆淞钰乘胜追击：「人证物证俱在，还想狡辩？陛下，小宁王的事我不敢插嘴，但秀女勾引皇子，该如何定罪？」」

「按律，陆淞玥该赐白绫。有贤王这个前车之鉴，萧铭今日敢跟皇帝抢女人，明日就敢如贤王一样起兵造反。为绝后患，皇上也赐萧铭一个全尸吧。」

萧晨还未发话，太皇太后已经替他拿了主意。

萧晨道：「皇祖母，萧铭是朕唯一在世的亲兄弟，若他也死了，朕在这世上，就没有真正的至亲手足了。」

太皇太后捻着佛珠：「皇帝，这是你的命，天命不可违。」

每一个皇子降生，太皇太后都会以圣女的身份给皇子批命。

她预言贤王会弑君篡位，贤王成年后果然造反，杀了先帝先后。

她预言先帝的皇子公主会不得善终，果然三位公主都在那场动乱中死于贤王的刀下。

萧晨降生时，太后也下了预言，她说：「萧晨日后，必会克亲绝嗣，成为天煞孤星。」

太皇太后年轻时曾用预言替太上皇打下大启江山，所有人都笃信太皇太后的预言。

何况，有贤王这一惨烈的前车之鉴在，所有人都在等萧晨身上的预言成真。

太皇太后下令：「来人，把这对奸夫淫妇拉下去赐死！」

「朕未发话，谁敢动。」

萧晨一句话，镇住了御前侍卫。

「皇帝，难不成，你想忤逆祖母吗？」

「孙儿不敢。只是皇祖母，有件事大家都弄错了。」

萧晨走到我跟前，双手将我扶起，而后牵起我的右手，乖张地宣告：

「当日在紫宁寺与陆淞玥私会的人是朕！」

16

太皇太后险些扯掉手上的佛珠，她大惊：「你说什么！」

我也震惊：「陛下？」

他就这么不顾礼法地认了？

萧晨牵起我的手示于人前，带着几分炫耀之意：「当日朕遭人下药，性命危急时，是淞玥姑娘挺身而出替朕解毒。朕那日失态莽撞，弄出不少动静，没想到被一个和尚全听了去。」

守空和尚目瞪口呆。

萧晨接着说：「禅房里的沉香是朕常用的熏香，麒麟玉佩也是朕的随身玉佩之一，丢了多日。没想到这玉佩，居然成了你们污蔑他人的工具。」

「这怎么可能！？」

「怎么，皇祖母很意外吗？」

萧晨特意看向满脸震惊的陆淞钰：

「你也很意外吧？你今日口口声声要抓的『奸夫』，就是朕。」

「你口口声声的『野种』，是朕的皇子。」

「陆淞玥没有失贞，没有怀野种，因为自始至终与她结合的人，都是朕本人！」

「......皇、皇上？」

陆淞钰表情空白，连忙跪地改口：「不是，我……臣女不敢，臣女不敢……」

「不敢什么？」

陆淞钰声音都抖了：「臣女不敢说皇上是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