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可听见什么动静?」
「红尘中人难逃色欲二字,贫僧耳闻房中有男女欢好的靡靡之音,长达数个时辰。」
我耳根发烫那日萧晨发了疯一样折腾了许久,真被人撞见动静也不无可能。
萧晨却神色如常,仿佛真的置身事外。
我反问:「师傅是出家人,真听到这种动静为何不回避?」
守空说:「出家人戒色戒欲,贫僧撞见此事,自然回避。」
我笑了:「既然回避了,你又怎么知道这声音长达数个时辰,师傅莫不是在外面偷听了全程吧?」
守空被我问得窘迫语塞。
在场众人也低笑起来,嘲讽这僧人并不老实。
座上的萧晨欣赏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倒有给我撑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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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空和尚拙劣地解释:「贫僧那时在外面洒扫,落叶扫不干净,贫僧不能离开,这才听了全程。」
我又问:「姑且相信师傅所言是真,我再问你,只听声音,师傅凭什么断定是我?」
守空和尚说:「洒扫完毕,贫僧在后院也撞见姑娘与另一个男人从后院离开,你二人身上俱有沉香气息。」
「空口无凭。」我坐在椅子上镇定道:「我也可说我在紫宁寺上香时,撞见师傅你与我妹妹在树下私会,密谋今日陷害我σσψ。」
「出家人不打诳语。」
守空呈上一枚玉佩:「这是事后,贫僧在禅房内找到的玉佩。玉佩上雕的是一只腾云麒麟。」
我瞳孔一缩我记得那日,我的确在混乱中扯下了萧晨腰上的麒麟玉。
后来神智恍惚,这玉佩不知掉到了哪个角落,我与萧晨竟都没有想起来。
在座有人认出:「这必然是男子佩戴,且只有皇室中人能配麒麟玉!」
「难道与陆淞玥私会之人是皇室子弟?」
「可皇室子弟没剩几个了,除了皇上本人,就是小宁王了。」
有了物证,众人议论纷纷。
太皇太后道:「哀家记得,两个月前正是先帝先后的安魂礼,皇帝与其他皇室宗亲都去了紫宁寺。」
守空说:「贫僧虽只看见那男子的背影,却能认出他是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且穿着云纹素锦的外袍。」
太皇太后道:「贤王之乱已过了两年,但先帝先后去得惨烈,每半年一次的安魂礼形同祭礼,能在祭礼上穿云纹素锦的只有皇上和皇子。」
先帝先后当日是被贤王虐杀而死,安魂礼因此格外庄严。
萧晨当日让我隐瞒此事,就是怕有人抓着安魂礼这个事情大做文章。
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下,我与萧晨做了那样的事,一旦被揭发,帝王名誉受损,我也必死无疑。
这样的事,世人也只会说是我勾引帝王,该死的从来只有女人。
一旦认定我是蔑视礼法的祸水,何止是我,连陆家满门都要被问罪。
我看向萧晨,他依旧镇定坦荡,事不关己。
也对,难道还能指望只有露水情缘的皇帝不惜声誉来救我吗?
我咬牙下定决心,正要开口把所有罪孽都认在自己身上,腹中的孩子忽然闹腾起来。
就这一息的功夫间。
陆淞钰已经抢话道:「太后英明。与我姐姐私通的男人,的确不是寻常人,而是皇室贵族,这个人便是」
我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陆淞钰志在必得。
「玷污皇上秀女的人,便是小宁王!」
我一怔。
忽然被点名的小宁王也愣住了,用食指指向自己面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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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宁王是经过贤王屠戮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