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还没有找过你的父母。”

路已经尽了,裴慎松开他的手,站在外面。

“我不是说过,我父母在那场大震里没有了……天灾总比人祸好,知道自己没办法,就不会耿耿于怀……哎,你想去那就去吧,这么大的人物连葛山都没去过,的确有失脸面,我不拦着你就是了。”

乔柯也走出来,旧青苔和灰瓦墙被他衬得颇具格调,檐下细草,向秋晖而垂,乔柯道:“为什么选这里?”

裴慎道:“太阳好看。”

两人拾级而上,坐在染坊的屋顶。裴慎随身带着许多干粮,都是货比百家,优中选优,看来逃难多年也没有委屈自己,摸出许多分乔柯吃了,双腿在空中晃荡起来:“不比芝香麓差吧?”

在一切非必要的时候,乔柯吃东西都比他斯文,这就显得他精挑细选的糕点没那么好吃,裴慎有一点不满,但很快就被乔柯一番话震在原地,无法计较。

“你走后第三年,我把弦木关起来过。”

裴慎脸颊抽搐,道:“……他没跟我提过。”

“每隔几个月,他都会亲自来买漱骨草,顺便看看凯风和我的身体。用他的话说,我们一直都很好,没什么好看的。”

“我问他:是阿慎请你来的?能不能帮我带些东西给他?”

“弦木什么都不承认,也不肯说。所以我把他关起来……阮姨母的病离不了他太久。”

裴慎有些火起,站起来道:“你怎么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