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却近。

“齐公子,你终于来了,奴家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齐公子道:“好春薇,并非我不想见你,这六个月里,我可天天想你想得睡都睡不着,我的春薇没有我可怎么办呀!哎,怎么哭了呢?这段日子鸨母又欺负你了?想啊!我可真的想死这口了,不信你摸这儿,你摸摸……”

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阵不知廉耻、绕梁不绝的喟叹声。就在这位好春薇姑娘喉咙中发出行业状元级别的绝妙回应时,裴慎“嘭”地一声从天字一号房冲出门,揪住了廊道尽头的店小二。

店小二只见一位衣衫单薄,几近失礼,头上还罩着毛巾的公子以闪电般的速度出现在面前,咬牙问道:“小二,你们旁边那栋楼,是干什么的?”

小二道:“嗨,倚红楼啊!就是您想的那种倚红楼。嘿嘿,客官,您看是不是我去给您带个姑娘过来……”

小二也不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了,天字一号房之所以是天字一号,当然取决于它绝佳的地理位置和因此带来的额外营收,但是,对面这位看起来快要崩溃的公子居然退缩了。手一松,大失所望地走了回去。

小二嗫嚅道:“那什么,客,客官,带个小伙子也行……”

裴慎再次愤愤关上了门。

江湖头号通缉犯住在这里,好比羊入狼窝,虽然楼下这群人大多是泛泛之辈,但柳中谷的镖队也在这里,今晚绝不能给他们惹任何麻烦。

裴慎破罐子破摔地躺回床上。

如果刚才像枕着一千支唢呐和鼙鼓睡觉,现在裴慎只觉得被扒光了衣服,绑在小火堆上煨烤。最要命的是,那团火从耳朵钻进去,最终却扎在小腹里,越烧越旺,将里面烧得空虚难忍。

裴慎再次克制内息,试图将耳力收敛到周身三五尺,然而淫词浪语模糊了,肉体交合之声却更加粘腻,那齐公子当真是憋了六个月,龙精虎壮,只听一串又一串乱七八糟的铃响、肉响,甚至能猜到两个人玩了什么姿势。

裴慎将被子一抬,整个人藏在里面,紧闭双眼,轻轻去摸自己挺起的玉柱,渐渐地,他的喘息盖过了倚红楼的活春宫,随着手指上下撸动变得轻重不一,最终闷哼一声。

棉被徐徐退去,裴慎一张通红的脸颊重新袒露出来。他双目有些失神,下唇被自己咬出了印子,万幸在夜晚中没有任何人看到,就算明天柳中谷心血来潮,卯时就把他喊起来还人情,这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可是……还不够。

怪那位齐公子和春薇,怪踏青阁不安好心的房间,怪自己欲海无边……怪什么都没用。他翻过身,主动分开双腿,将一根纤长的手指探入后穴之中,开始浅浅抽动,一根不够,又加一根,很快,裴慎再次呻吟起来。

不同于蒙在棉被下细微的气声,他的呻吟并不痛快,手指探得越深,那股若有若无、酥酥麻麻的感觉却飘得更远。倘若楼下的游侠知道他们苦苦追杀的通缉犯就在几步之外的晦暗角落自渎,都已经如此难为情地捅自己下面了,却仍然难以餍足,不知要作何感想。

裴慎将脸埋在软枕当中,顶弄片刻,整个人软绵绵地趴了下去,难得地骂了一句脏话。

就当是杀人的报应。裴慎放弃了。

歇了片刻,他撑起一只胳膊,慢悠悠准备起身清洗,长发从赤裸的肌肤上滑下,洁白紧窄的腰身几乎要发光,还没从被褥上离开,突然,黑夜中一只手无声无息落在他后背,猛地将他压回床上。

80 掩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