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宅院烧了。”

“假如她老实回答几个问题,我们就会下山继续查案,只怪她谨小过甚,晌午之前就逃走了。不打自招。”

“她把书信烧得干干净净,但地下有个来不及清理的密室,里面还有其他四个师叔的牌位,骨钉,桂师叔佩剑的剑鞘……”

“不对,”裴慎道:“你想说她杀了桂匹凡?她不是爱慕桂匹凡吗?”

乔柯道:“求而不得,病了,疯了。”

裴慎道:“她那么爱慕桂匹凡,怎么忍心杀了他?”

乔柯道:“我也爱慕你,也忍心把你关在山上。世上什么人都有……”

他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屏息敛气看了裴慎一会儿,道:“但我不会像周师叔那样。”

裴慎听懂了他的意思,但仍然十分戒备。因爱杀人、因爱囚人,在他看来不过是两样疯法,虽分轻重,但俱是出格,只道:“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不必告诉我。”

“沛诚说你问过此事。如果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提,”乔柯道:“阿慎……”

裴慎惴惴半晌,真被抱进怀里,反倒把心一横,跪坐在床上备着乔柯下一步动作,但乔柯纹丝不动,只将上半身的重量都依凭过来,轻声道:“不要动,一会就好。”

乔柯极少将重量全都压在裴慎身上,似乎是怕他无法调用内功,呼吸困难,裴慎便也只在欲潮翻涌时回抱着他,肩臂内那般淫靡绮艳,不知耻辱,唯余兽性。此时只撑着乔柯一半重量,裴慎却感到胸中块垒沉沉,不由抬臂将对方揽住,听取心腔内安定的搏动。

听了几声,他突然发现乔柯有些累,依在肩头,喃喃道:“阿慎,我也不信是周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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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不速之客

裴慎给他靠了一会儿,道:“证据确凿,如何不信?”

于霦云座下弟子虽多,但无暇一一调教,对战、温习,不少都由周栖芳代劳,所以说周栖芳是乔柯半个师父也不为过。裴慎的意思很简单同样证据确凿,我师父能被定罪,你师父凭什么不能?

乔柯道:“原来你也会呛人。”

“我一直都会,”裴慎道:“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从前对你,尚有敬重。”

他已经不想再抱住乔柯,并看出乔柯马上要回山顶,故而冷言冷语,催他离开,但对方双臂收得更紧了,简直要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难过又释然地笑了一下。

“那很好,”乔柯道:“不要敬重我。”

压住裴慎全身,头扎在被褥中,瓮声瓮气地重复了一遍:“不要敬重我……”

乔柯除了将两份旧的江湖小报放下,还带来了上月最新的,他一走,裴慎便抓着这份江湖小报来回地看。不看不知道,条条都劲爆,这个月虽然没有赵殷任何消息,却有两个难分上下的头条,右一栏写道:金云州执意娶妓,宁公侯吐血三升。所谓名妓,竟然就是被金云州带回照雪城的笑贫。三城三派百年来不乏放浪子弟,但做了城主还敢把妓女堂堂正正娶回家的,金云州是破天荒头一个,江湖小报评曰“开三城之先河,瞠五派之广目;震流俗于未料,非文藻可尽述。”

不过娶妻而已,笑贫虽然出身寒微,但美貌正直,倘若与金云州情投意合,也是佳眷一对,江湖小报的书商成天搜罗流言,比这出格的年年都有,也没点评过什么“震炫流俗”,这回不知道收了多少钱,在这里帮宁公侯戳金云州的嵴梁骨。裴慎自言自语道:“吐少了,怎么不吐死。”

正要移目到左边半栏,却发现小报边缘留有指痕,裴慎伸手叠了一下,比自己的手指大概粗细,稍长一些,看来是乔柯留下的无误。他和金云州关系匪浅,应当比江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