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树影止不住左右晃动,崔妈妈瞧着,只觉得她的眼前也开始不自觉地发?昏。
天爷啊,莫不是?那些冤死的姑娘们来找她了?
还没等她回神细想,那扇门便被人猝然踹开,乌泱泱的一众官兵齐齐包围住崔妈妈一行人。
她还想再试图挣扎一下,目光望向为首的那人,踉踉跄跄道:“敢问这位大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芙城的官员们她早早地便打好了招呼的,而且又有胡岳城那边从中运作,抓谁也不会?抓到她头?上来啊?
莫非是?胡家出事了,拉她垫背的?!
崔妈妈越想越觉得确有其事,不可控地发?起颤来,“大人们,有话?好好说?,怎么大晚上地来围我的地呢?”
裴言见面前这人还固执着套近乎,面色冷淡,“官差办事,勿要多问。”
他这么一开口,崔妈妈猛然一怔,对方嗓音低沉有磁性,哪怕捂着脸只露出一双眸子,也观察得出来,此人绝对长得不赖。
最重要的是?,很明?显和原来那个大腹便便的、满嘴官腔的货色不是?一个人!
她正准备再周旋两句,接着便见那个俊后生就这么毫不留情地退后几步,停在一身形颀长的男子身侧,待那人肯首,便猛然挥手示意。
扬声道:“拿下!”
直到冰冷的剑刃紧贴在脖子上的那一刹那,崔妈妈才意识到,这一切瞬息发?生的事都是?真实的。
塌天大祸,无人可保。
而她,逞威风不过?片刻,便很快也落得个同样阶下囚的下场。
......
子时三刻,近十月,这几日气温骤降,夜里?冷得出奇。
微风从窗棂外?刮进来,吹得桌案上烛台里的火苗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