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是雌性呀。“

她指尖擦过男人绷紧的下颌线,“我们温柔的君屹也不应该受到伤害。“

昭君屹愣愣的看着江听晚,他很开心小家伙能维护自己,但是帝国的法案,他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

“你们不是说我是特别的雌性吗?没事的,我会加油的。”

江听晚其实并不知道她会面临什么,但是她知道,现在她是昭君屹的雌主,别人要欺负他,她得保护他。

是啊,她很特别,作为雌主,她能够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就很好了。

昭君屹看着江听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德文希尔看着江听晚维护昭君屹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又不舒服了,好在利德尔过来叫走了昭君屹。

德文希尔翡翠领针突然迸发幽光。

他状似不经意地挡住江听晚视线,却听见少女对着鎏金门扉轻笑。

“利德尔先生,你的第三颗纽扣系歪了哦。“

江听晚不能去掺和昭君屹的事,暂时去卫生间了。

“我先过去,你陪着小家伙吧。”

昭君屹说完便和利德尔离开了。

德文希尔找到江听晚的时候,小家伙正呆愣愣的站在阳台上看着什么。

紫藤花香混着铁锈味在夜风中发酵,江听晚攥着雕花栏杆的指节发白。

月光将对面阳台染成惨青色,她看见那个雄性兽人脖颈的项圈正渗出蓝血那是精神力暴走的征兆。

空气中,还弥漫着雄性和雌性甜腻到令人作呕的信息素,以及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德文希尔站在江听晚身后,看到了味道的来源。

阳台对面,浑身是伤的雄性兽人可怜而卑微。

他的雌主坐在沙发上,高高在上,眼神轻蔑,笑容讥讽地看着雄性兽人在精神力崩溃和发情期的双重折磨下,痛苦地挣扎着。

德文希尔碾过破碎的蔷薇花瓣,发现兽人军装下摆绣着的金雀花纹竟被生生剜去。

这是皇室近卫才配拥有的荣耀徽记,此刻却像块烂布耷拉在血泊里。

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江听晚只觉得胃里翻涌,混杂在一起的香气和血味让她十分不适。

江听晚胃部痉挛着撞上栏杆,喉间涌起酸苦。

她看见兽人残缺的犬齿咬穿下唇,血珠顺着银链滴落锁骨,那链条另一端正攥在涂着猩红甲油的雌主手中。

真的要吐了。

德文希尔,眼神也冷了下来。

注意到江听晚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人,男人淡蓝色的长发半扎着,修长高挑的身躯包裹在定制的西装里,是渊澈。

渊澈月白色西装泛着冷光,他忽然按住江听晚颤抖的肩,在她耳畔轻笑。

“闻到了吗?发情期的麝香混着刑讯室的腐臭多么美妙的帝国香氛。“

江听晚后退一步,“院……院长!?”

这人不是去参加交流会了?怎么在这里?

渊撤故意靠近江听晚,他问:“脸色这么难看,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

江听晚单纯的点头。

渊澈自嘲道:“看多了就习惯了。”

“你看,再强大再尊贵的雄性兽人,只要匹配了雌性,奉对方为雌主了,一辈子都会遭遇这些。”

“运气好,能得雌主的一点点垂怜,不至于丢掉性命,运气不好,被活生生虐待致死,也不是没可能。”

“如同真正的畜生一样,连发情的权利,都不能由自己掌控,这就是被雌性掌控的雄性……”

江听晚好像听出了渊澈话里的悲凉和嘲讽,她下意识说了句:“也许……不是所有的雌性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