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路低头咬唇,手指点点划划还是没舍得把东英的微信删了,起身准备出去跟鹰雪说联系不上东英。
倒有点像有些打击过重的防卫心理,幼稚的故作洒脱,想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可不在意才大有问题,他拉开门恍恍惚惚,冷不丁就撞上一堵肉墙,鼻子生疼,也不知疼到哪儿了,反正啊一下子眼泪哗的流出来,可把刚回来就赶着见老婆的谢俸给吓一大跳,立刻抱着了又推回房里。
“怎么了,怎么回事啊,我把小孩儿都赶回房里睡觉了,还准备找你邀功呢,你这......”多说无用,处久了一眼就看出不是自己犯错惹哭人,是又到了该矫情的日子,化身为玻璃娃娃,得捧在掌心里哄,不然,就鼻子碰下都得跟你闹“离婚”。
谢俸抱着陈远路,低头看那眼泪水簇簇落,又想,大约里头还是有几分对自己的思念,心下一动就亲了上去,粗舌舔过滑腻的脸蛋,把泪珠一扫而空,半抱半搂的就把人弄上床,给脸上舔的湿淋淋分不清哪儿是泪,再舌头撬开娇唇,伸进去,绞上那颤抖的舌,纠缠起来。
“唔嗯......”陈远路完全没有抗拒,双手主动勾上谢俸的脖子,邀他同床,他本就穿着浴袍,洗完澡的身子热乎乎,软绵绵,很是需要爱抚,谢俸粗糙的手掌摸上肌肤时每一处毛孔都在战栗,他又委屈了呀,你看他联系东英前做了多少准备,焚香沐浴的当成大事,做了可久可久的心理建设,想着不管那孩子说什么,吵闹愤怒哭泣谩骂他都愿意低头去哄呢,结果一切都像个笑话,所有准备都是泡影,人家根本不在乎你。
“呼......粘人精,你受了谁的委屈来找我当慰藉......唔......得亏我回来了,不然你晚上怎么办,没人疼,把眼睛哭坏了......”
谢俸亲一会儿啄一会儿,温柔的不像样,没办法呀,眼下这尤物浴袍散开,玉体横陈,肌肤白里透红,外扩的奶子颤巍巍,乳尖挺立,奶汁肆流,都不敢往下看,看到那腹、那腰、那私处,话都没法儿讲了,全都给下半身控制住大脑。
“......没有谁,没委屈.....”陈远路烦的很,换个人他可能还能哼哼,可对着谢俸他怎么说,说他为了东英删了他而哭哭啼啼?谢俸怕不是要气的脑壳的疤都要炸开来。
闹心,堵心,又气起这些男人之间个个小肚鸡肠,恩怨情仇乱七八糟,若是大家都和和睦睦,少点心眼子,他也不至于今天住这儿明天住那儿。
不知不觉间,这种常人无法理解甚至无法想象的共妻多夫生活都让陈远路给习惯了,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孩子们,若他还是孑然一身的离婚状态,大概还得跟自尊心斗个你死我活,可他现在有四个孩子了,从他的子宫里诞生,他总得为他们考虑,再加上曾经年轻气盛的男人们也都成熟,也都可以自己做主,所以当年无法解决的一些问题如今自然而然就有了解决方法。
“好,没委屈......那我跟你讲讲我的委屈呗。”谢俸也不逮着陈远路死问,在陈远路呆在他身边后,他缺了一块的脑子就像是填上了,两人独处时那少年时期的矜贵温柔越来越明显,和工作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遴选上头派了个小鬼来监督,就盯着我,好像笃定我要做手脚,明天还得去加班,说要把第一轮分数重新核验一遍.......也不能让领导们加班是吧,又事关个人命运我也不放心都让组里人弄......”
本来只是想缓缓气氛,谁知道越说越上头,本来今天算好分,明日是可以正常休息,他赶着回家见陈远路,被陈英看到挤兑说:“怎么?屋里藏娇等不及?”
谢俸这回知道人在家,倒也不恼了,似笑非笑道:“天天惦记我老婆呢,自己找个呗,你这相貌背景放出话,可不得全熹平抢着排队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