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那个人回来了,姜宴、谢俸、边颐,这三个他能见到的人,都明显心浮气躁起来,甚至于现在边颐还会自己提离婚了。
怎么了,终于幡然醒悟当年这招棋有多臭多差了?人家嫌弃你了,嫌弃你是有夫之夫,嫌弃你的已婚身份,所以你着急了!
你的包里放了什么宝贝,那佛爷又给你派了什么差事?你爬来爬去,爬了这么些年,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没有。
但你知道,你应该抛弃什么了。
觥筹交错,边颐本在会宾室里和朱承乾、谢安平、边岐等几位州政府的官员闲聊,边岐虽退但余威犹在,翘着腿品着酒老神在在的还在说边颐运气好,一路都有贵人相助,说前任秘书长对他多好多好,因病提早退休还在走之前把边颐弄上去了,不然哪有今天当州长的机会。
边颐只笑,附和着说是,老秘书长对他恩重如山,又看向谢安平,补充道工作之后遇到的领导都很好。
金莲就是在这些虚与委蛇中姗姗而来,给沉闷的房间里带来一抹亮色,虽然已有三十五六的年纪,可肉眼完全看不出,只有眼睛隐隐能看出些经历来。
不过就是你能看出他过的很好,可也能看出他过的不开心。
“莲儿,过来坐。”
朱承乾招呼金莲到身边,边颐的目光跟过来,总觉得有些不安定。
“朱叔,我不坐了,坐下就难说话,莲儿可是想了好些日子终于下了决心呢。不一鼓作气,就说不出来了。”
金莲走到男人们的中间,对着朱承乾笑笑,然后视线扫过座位上的“成功人士”,最后和边颐的视线相交,对方眼皮微抽,在他开口的那刻似乎参透了他将要说什么。
“边颐,十年纸上夫妻,我过腻了,今天让大家伙做个见证,正式向你提出离婚。”
此话一出,边岐微醺的眼都瞪大了,谢安平也是一惊,离婚不惊人,惊人的是怎么挑这个时候这么多人的时候说,也太......太不给边颐面子了。
朱承乾干笑,开始打圆场,伸手去拉金莲的胳膊,非要他坐呢,可第一句说出来了,后面的话就如流水般倾泻而下,金莲甩开叔叔的手,死死盯着边颐,心中一口恶气便是蓬勃而出。
“各位官爷可别觉得金莲在胡闹,你们问问边州长嘛,要不要挽留我,还是我这一嘴正合了他的意。”
边颐皱眉,起身,走向金莲。
“我们进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