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开启诉说的秘密里逃避出去,结果一回来就被迫想起。
元檀、元檀.......陈远路刷刷把剩余快递全都拆好,剪刀收起,认命的又一次捡起纸包,粗鲁的将纸皮撕下,艳色的旗袍落入手中,香气逼人,暧昧氤氲。
手指在那牡丹上描绘,热意随指尖蔓延......太过分了,一次次用这件衣服试探他,撩拨他,挑逗他,而他偏偏还会上勾。
陈远路抓起衣服抖开拉与视线平齐,却见一张卡片从裙中飘落,缓缓落至他的腿上。
低头,寻觅,他甚至没有改变拿旗袍的姿势,便就是这么一瞥、一眼.......“谭园”二字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刺得他眼睛生疼。
这个人为什么还自称为“谭园”?陈远路想,难不成因为他们从相识到分开,一直一直都是用这个假名,所以无论如何也不想用真面目来面对他?
怎么可能,元檀是这样的人吗?只不过是在说,给你看到的全都是我的假象而已。
不自觉的咬唇,陈远路将旗袍揉进怀中,盯着那名片上的名字看了良久,久到小孩儿们吃完饭了来催他赶紧吃,怕凉,这才惊讶的发现,爸爸坐在玄关处望着满地的空盒子神情哀切。
“......爸爸,叔叔说,孕夫得时刻保持好心情。”
“对,是不是快递太多了,雪儿帮爸爸整理。”
哈......不能让孩子们担心,陈远路回过神,赶紧扯出笑容,他把衣服和名片都紧紧攥住,让他们放松会儿先去写作业,快递盒子太脏了,他不想让孩子们弄。
只是自己磨蹭到饭桌前,在吃饭前先把谭园的手机号录进电话,这才心脏将将落地,赶紧喝了口热汤。
边颐州长上任后的第二周举行了一场私人晚宴,这是历来郦州州长留下的传统,或者说是边家人占着这位子后弄出的传统,前任州长边岐在,边玉边环也都应邀前来,虽然州长竞选惜败但都姓“边”,怎么着也是一个家族的。
另外,谢家、朱家也都收到了帖子,不过谢俸自不会来,人家请的是老领导,他爸爸,而姜宴呢,说看情况,也说有老朱在就够了,你边州长的交际圈跟他们这些“小辈”不在一个次元。
行吧,本来也就是这么打算,只是,要说若元檀不瘫,大约是会赏脸参加。
当然除了这些熟人,多的还有政圈名流,以及些许富商,无非就是加强社交,在新州长上任初期摸摸州内政策有没有新的变化,若是探出点风声,无疑能提早布局。
不过想从边州长嘴里撬出点东西可太难,香槟在手,三巡交谈下来,人都微醺了,以为说了很多,然而回头一想,哪有内容,又只得感慨其人城府......太深。
所以有人就换另一种方式,太太社交的方式,这不,金莲身着露肩紫色长裙,腰身纤细,长腿在膝盖的开叉处若隐若现,既有太太的华贵又有一点儿暧昧风情的小巧思。
他身边围着可多人,说恭喜的套近乎的,还有些太太一起分享保养心得,邀约下午茶单独聊的......当然有些太太是硬着头皮咬着牙的相邀,谁不知道这朵交际花多浪荡,指不定跟自家丈夫有染,不过连州长大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外人反而不好说什么,说了都说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不说......金莲也就这段时间消停些,平日的花边消息可经常上八卦新闻。
所以很奇妙的是,这次州长竞选里,边颐还有一批女友粉......心疼哥哥,支持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