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陈远路面相清纯良善,一眼就教人心生好感,相貌算不上极为出众,但整体气质着实脱颖而出,那份纯如山泉潺潺沁人心脾,要不然也不会一张校报就定了人选。
而如今的陈远路......亦或叫谭痴痴,人如其名,痴相显露,年岁和十年前差不多,依然有着比实际年龄发展缓慢的相貌,只是相比之前,各方面都过分突出了,容貌、身段与气质浑然天成,将双性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眉目含情,婀娜多姿,举手投足自然而然就流露出美人的仪态,比起往日清纯,现在更多的是妖是媚,尤其是这会进门,谢安平的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
去洗手间干什么去了,还担心你身体不适,怎么病恹恹的去,回来就这、这样脸红情动娇无力!
“爸爸!”
俩小孩原本坐在沙发上好好的,一看见陈远路进来,立刻飞奔而来,拥着陈远路一齐到沙发上坐好,一左一右,粘得可紧可紧了。
谢安平的麻花又多扭了一道,他觉得陈远路现在妖了,不适合带孩子,可看孩子们那么粘人,又不想干出让他们母子分离的事。
当下轻咳一声,准备发话,可陈远路却先一步说了他最关心也最想问的
“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们都跟我姓,是我的孩子,另一半并不重要。”
谢安平捏着钢笔的手指骤然用力,深吸一口气挥手让章汀出去守门,而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他们叫什么名字?”
谢安平不想称孩子们为他或她,或是他们,那样显得太不亲近,而方才在陈远路没进来之前,两个小孩的嘴比蚌还紧,盯着他像盯坏蛋,就是不说话,好不容易哄坐下来,身子全都扭着,眼巴巴的盯着门,眼里还包着泪,又不愿在外人面前服软,看着可揪心。
他自然会更关注男孩一些,因为和凤儿长得实在太像,在心中比较两人的相同和不同,就比如流眼泪这件事,当年凤儿被惯得娇气,若是受了委屈想哭就哭了,因为长得像女娃,哭起来还有些梨花带雨的意味,可这个娃娃就会憋着,硬憋,哪怕自己故意要求要他喝水,人脑袋摇成拨浪鼓,泪珠子都甩到脸蛋上也不吭声。
多好,够倔,够硬气,像个小男子汉!
“......小鹰、小雪。”
陈远路还是说了名字,勉强缓和一下气氛。
翱翔的鹰,绵延的雪,谢安平一听就领悟到其中寓意。
“所以他们是在西州怀上的......我儿子在那里呆了十年,他们看起来也就这个年纪,你若同意,我们可以做一个鉴定......”
“我不同意,没有必要,再说,在孩子面前说这个有意思吗?”
很好,稍微缓下来的气氛立刻又焦灼起来。
一阵沉默后,谢安平放缓语气道:“他们已经这么大了,有权利知道生父是谁,要说凤儿之前当兵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如今他回来了,也会在熹平久居,这不正好是父子团圆的时候?”
“我可以向你保证,凤儿的事业必是一片坦途,就算你不在意这些,让孩子有了谢家的名分,今后的日子都不用你操一分心,他们人生接下来的风景都将和现在完全不同。”
啊......说这些,就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这是陈远路没有办法回避的问题,不说熹平的经济水平,特殊地位,光教育和医疗都是拔尖,他是对孩子的未来成就没多大要求,可这两个娃娃自己很争气,成绩很好、很好......谈起未来的志向都能侃侃而谈。
“......谢俸呢,我要见谢俸。”
陈远路还是说起了那些狗血剧里的台词,只是有些荒谬,这些桥段该发生在二十、三十来岁的小年轻身上,可自己是在跟平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