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颐抿唇,将那张卡无所谓的甩到边上的柜子,而后双臂一伸,在陈远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他横抱而起,送上了床。
“屋里冷气有些凉,初夏就这么贪,衣服也松散,你连月子都还没出,这样弄,不想活了?”
“我.......”
“哦对,我都忘了,你都学会跳楼了,出了郦州放飞天性,没人能带你回来,这命干脆就随风而去算了。”
边颐阴阳人的功力有增无减,嘴里虽然絮絮叨叨可不中听,但手上没停歇,把他盖的被子、铺的床褥、睡的枕头、用的台灯、喝水的杯子.......大到空调温度调高,小到台灯亮度都仔细检查了一番。
“还行,东西都还不错。”边颐检查完周边,便坐上床沿,先抽了湿巾把手擦干净,而后才像陈远路的睡衣袭来。
就是要脱开。
“你干嘛!”陈远路一巴掌拍掉那手,怒目圆睁,看边颐脸一沉立马问道:“阿布呢!你怎么把卡拿回来的,他人呢!”
边颐这幅了如指掌的样子让他心里发毛,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我让那个人都给你用最好的,他没跟你说?还是说只说了拷问的那块,我又不像别人,动不动打打杀杀,我可都是合法审问,末了还给他一张卡,就怕他没钱亏待了你。”
陈远路听的云里雾里,有些茫然。
他看向那个柜子上孤零零的卡,一肚子疑问,那不是他从纸币里翻出来给阿布的吗?
“傻子,我刚还想说看起来你还挺正常,怎么朱少爷一口咬定你就是傻了。原来是真的。”
边颐露出些怜爱的表情,叹了口气。
“卡号不一样,你要不要自己认认,这张卡是我给他的,分文未动,估计准备留着以后当自己的财产花,你们之前用的钱是不是都是辛苦打工弄来的?我就知道他是贪心鬼,有钱了还想把人都给弄到手......”
陈远路仿佛在听故事,不可思议到根本不敢深想。
“昨天我就到了,有些事......”边颐还是下意识的把已经取掉戒指的手缩了缩,“今天来找你,可巧,看到那人冲出来,可不就逮个正着,在边上开了房间,把该问的都问了。”
“.......那他人呢?现在去哪儿了?”
“谁知道?反正给你的那张卡我没没收,那里面剩的钱也够他谋生了。”
边颐如此说道,却垂眸把眼神遮住了,说的跟个好人似的,实际上刻意装作漏了那张卡,而后转头发私信告诉某人陈远路找到了,有账务信息,卡号是.......
就是那个在镜台寺吃斋念佛,诵经冥想,不“脱胎换骨”不能回宫的......某人。
这算不算借花献佛,边颐不愿用“借刀杀人”四个字,但确实,想到一个地痞流氓下三滥,胆小如鼠又贪心的男人、异性!能那么久的和陈远路相处,甚至参与了他逃亡产子的全过程......他心中有恨。
“傻不傻?”边颐抬手挑起陈远路低垂的脸,看他像在看一个徒有年纪却连人都会看走眼的纯白兔子,此时的陈远路浑身散发着惊人迷人的母性,身上是不可忽视的奶香,美丽、脆弱、劫后余生、失而复得。
要是知道在他来之前陈远路还在自我剖析,把自己定义为“有点坏”,那可真是笑掉大牙。
他忍不住越靠越近,明知现在不该是孟浪轻薄的时候,可情不自禁,他甚至会感谢陈远路的孩子,没有孩子的诞生,他如何找到他,如何束缚他?
陈远路永远不会放弃孩子,所以某人牢牢的把那个骨肉锁在宫里,这是诱使陈远路回郦州的杀手锏。
可现在不一定了,因为有了新的牵挂,是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