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过你还怎么看上别的女人!”

阿布忽然一反常态的大吼,可把陈远路吓了一大跳,还好两个孩子都被月嫂抱出去了,不然他们肯定会嗷嗷大哭。

“我不要钱!痴痴!你们的钱我一辈子都挣不到!我不要......我要你!你赶我走可以啊,让我操一顿再走,什么钱,都是狗屁,让我碰你,让我占有你,拥有你.......痴痴,是我发现你救了你陪你生产帮你安排一切......天神听到了我的祈祷,让你回来,是我,都是我做的!你不可以翻脸不认人.......”

这些癫狂的话语让陈远路不敢相信,但他忽然意识到,想起了遗忘很久的第一次与阿布见面的场景。

阿布最初选择把他带回家是为了......侵犯他。

“天神渡蛇是用身体,而你也可以这么渡我,你已经生完了,可以做爱了,你知道我天天听你在房间里自慰是什么感受吗?买了那么多玩具为什么不找我?”

阿布已然疯狂,他无法接受要离开陈远路的事实,那无疑是当头一棒,他不允许,他不愿意!

“你看不上我,毕竟你的男人有权有钱.......可是我陪你的!难道这些都比不上不管你的男人吗!你如果不跟我做,不选择我,不让我留下,你就是小人!你一点都不高洁,不神圣,神爱世人,再穷也会爱,可你只会挑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爱!”

铺天盖地的斥责将陈远路钉在耻辱柱上,他无法反驳,不愿面对,阿布说的是事实,他是挑人的,做爱的时候要阴茎大的,不做爱的时候要有钱有权的。

最重要的是,哪怕身旁群芳彩蝶,这些男人眼里心里必须就只有他一个。

他的贪婪不比任何人少,既要也要,他的占有欲也格外强,碰过他的那几个......他并非转头就忘。

看似豁达决绝,一跃而下只为逃跑,可脑中却时不时就会去想,那些男人有没有在认真找他,为什么找不到,失去他会不会痛彻心扉,会不会不甘心,会不会把他记得更牢?

他甚至于会享受这种“得不到就是最好的”的心理.......可又会在孤独寂寞冷的时候感到悲凉。

使用道具自慰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哪怕被阿布听了墙角他也不觉得羞耻,真正折磨他的是他是想着那些男人在自慰,甚至每个人都排好了位置,谁操哪里,会怎么操,操的爽不爽......明明是自己在玩弄自己,可脑补的却是他们在玩弄自己。

可却是这样才能达到高潮,无与伦比的满足,哪怕那只是虚幻,高潮之后全是空虚,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导向。

这就是双性人从骨子里生出的淫性吗?

一般人就算自慰也不会想有五个男人同时操干,而他,就偏要全部,一根不都不能少,哪怕身上的洞都不够操,他也要他们都赖在他身上。

这些埋藏在心底的不可言说的心思在阿布的质问下通通翻了出来,陈远路泪流满面,如同赤裸裸被撕开了全部的洋葱皮,却发现里面的芯子早就坏掉、烂掉了。

“我......我懂了......圣宫为什么会黑白两个......”

醍醐灌顶,豁然开悟,陈远路捂住脸,含糊不清的哭泣。

神圣渡蛇也好,屈于蛇身之下也好;高岭之花不可亵玩和淫乱欢淫耽于欲望都是天神本神,本就是二位一体,不可分割。

可世人只能接受“白色”的那面,将所有圣洁、善良、高贵自己内心的一切纯美投射于天神,因为自己达不到这种“圣人”的高度,所以才会格外虔诚,天神就是他们的寄托与奢望。

于是“黑色”的那面就被抛弃了,必须分割,必须断联,必须遗臭万年,可欲望是不可消磨的,纵欲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