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一个再走。”

想来,哥俩应该是想探听些舍舍的消息,看破不说破,就东台那戒备森严,防御严密的地方,皇子皇孙也不好使,更别说他们了。

朱姜宴心急如焚,但依然打着哈哈夸惊雀公主猜的准,眼角余光看到门口的边颐,这个男人虽然在盯每位领导上车,行最后的送别礼,但嘴角上扬的弧度僵的根本看一眼都要抽筋的模样。

路路到底怎么了,没头没尾的,谢俸也没个消息。

朱林心默默靠近朱承乾,他晚上要跟大伯的车回去,此时也离几人很近,原想最后也刷个脸告个别,谁知门外一阵骚动,一名军装副官疾步走了进来。

谢安平一看,原本放松的神色立刻收敛,脱开夫人的挽手,迎了过去。

他以为是东台那边出了问题,难道是......舍舍出事了,没有熬过去?

呸,不可能,那孩子的命谁敢要。

“委员长,接西庭消息,谢俸头部中弹,危在旦夕,那边已申请医疗,我们这边是否立刻增援......”

“什么?!”

惊雀离的近,又对谢俸二字极为敏感,竟是比谢安平反应更快,当即冲过来要求副官再说一遍。

又一遍字字诛心,谢安平如遭雷击,脑中空白,耳中的声音忽远忽近,直到众人惊呼,惊雀晕倒于自己怀里,他才如梦初醒,勃然大怒,当即下令

“去!宣告郦州军听令,立刻给我围了西庭!在场的一个也不许放跑!快给我把人送去南宫医院!!!快!!!”

这场陡然的惊变让所有人措手不及,郦玫本在跟边岐聊着些宫外趣事,忽看惊雀晕倒,委员长震怒,这会竟是弄出了兵变的架势连忙趁乱退回屏风,一边叫人通知郦鱼门,一边留守观察情况。

她可什么实权都没有,跟当兵的没的比,不得明哲保身吗。

而朱姜宴惊觉坏事,要冲上去询问,被朱承乾死死抓住,连拖带拽的赶紧往门口扯。

“老朱放开!是不是凤哥儿!是不是出事了!”

“你他妈给老子赶紧出宫,林心跟上!军队进场晚一点就出不去了!”

朱承乾直在心里骂娘,干他的谢安平直接就出兵!不把姜宴带走,万一擦枪走火伤到了,他朱家绝后了找谁说去!

出事、当然出事了!瞎眼都能看出出大事了!

就说这宫里跟朱家八字不合,走!快走!新年第一天,逃离郦宫!什么事都别跟我朱家牵扯上!!!

真用起力来,朱姜宴不是干不过他老子,可耐不住还有个朱林心啊,两个人一起架着他往外跑,司机又是机灵的,插队立刻开到了门口,一顿挤塞硬生生把朱姜宴给左右夹击困在后座,朱姜宴急的红头白脸最后只能扯着嗓子冲门口脸色煞白的边颐喊

“救他!救他!一定要救!!!”

谢俸也好、舍舍也好,还有路路......你们到底怎么了!你们、你们别吓我啊,别吓我啊!

谢安平所言郦州军乃指驻扎在宫内的精锐,军权再大,冒然调用外面的往宫里杀怎么看都像是要造反,虽然此时此刻确实有杀人的心,但理智犹存,走不到那一步。

西庭是宫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一片属地,三太子东英就住在那里,谢安平并未见过他,惊雀也几乎未提过,说到底,有什么理由意图去谈论一个小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