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想涂唇的,可氧气罩不敢摘,眉心也好,眉心是开智通神识的地方,圣母的奶能让众生万物苏醒......

医生花了些时间给元舍舍做了身体评估,答案是碰触都有反应,意识逐渐清醒,基本上没有大碍,只需卧床修养即可。

修养到指标达标,才能再次会诊看肩膀是否需要二次手术,这段时间少动上半身,吃饭只能用左胳膊,至于复健更是遥遥无期。

不过这些都没有影响鱼门夫夫的心情,氧气罩能拿掉了,舍舍苏醒了就好。

可怜的宝贝,不能让你出去打猎了,乱来!胡来!郦鱼门小声轻唤舍舍的名字,却看他僵硬的转动眼珠,循着什么要看、要嗅.......

那眼珠艰难的移动到侧边,定住,郦鱼门也跟着舍舍的视线看去,桌台上放着的是没有喝完的圣母颂。

“舍舍,你喜欢这个味道对吗,等你好了,母后让后厨天天给你送来喝。”

可舍舍似乎听不到声儿,他只是维持着这个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奶盅,而后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救......救......”

郦鱼门与元明东对视,两人都不明白儿子在说什么,可元明东有过“孩子没了”的诡话打底,意识到舍舍可能还在“梦魇”中没出来,不想让鱼门担心,便拉起人说要给孩子留一个安静的修养环境,别再跟他说话了。

可是“救”是什么意思?从病房里退出,元明东紧缩眉头无法与鱼门一同放下心来。

而很快就有电话打来,医院专机响个不停,接通听后的仆从放下电话,脸色煞白的跑来汇报

“谢委员长动兵围了西庭,谢家公子被枪击了!”

此时距离烟花秀过去不到二十分钟,往前倒退点时间,在东英的尖叫被漫天烟花淹没之时,闭目的元檀睁开了双眼。

好似电闪雷鸣,劈的天光大亮,回神之时便看那孕夫自尽,一枪崩了自己脑瓜子。

离得远还真心里咯噔一下,可没看见鲜血脑花迸出,倒是那烟花炸个没完没了,一时分不清陈远路是死是活,可东英跟疯了一样的哭叫,失智般腿软的一跑就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孕夫抱着肚子缓缓俯下。

变故如此突然,元檀摇着手轮就往“案发地”去,路上看到花园里的仆从们还都在“遵守规则”不敢动弹乱看,怒从心中来,愚蠢!

扬声冷笑道:“都愣着干什么,等着收尸?”

走近了才发现是两具“尸体”,先俯身摸了陈远路的鼻息,仔细看了开枪的那边的头颅,没事,是受惊过度,无法承受的晕倒,晕倒前还有意识知道要护肚子。

捡起玩具枪,熟练打开弹匣,空的,但枪口发热,离上一发子弹射出没有多久。

元檀摇轮椅去到谢俸旁,半颗头的血已经把脸淋的面目全非,但能认出来,可不就是惊雀家的凤哥儿,那颗木头子弹半截在里,半截在外,没打穿想来也不可能,能打到这么深已经是超凡脱俗的枪技舒服了之后就想睡,早知不睡了呀,错过场大戏。

边颐啊边颐,你可真会找情儿,自己弄不了谢俸,这大肚孕夫能直接把人给弄死......哈......

陈远路,你可真狠,我当你只会小女儿家的哭哭啼啼咬咬脖子,谁知道“杀人不眨眼”啊。

同样低手试探了鼻息,微弱但无断续,又仔细看了射弹位置,冬天反而让血凝固......嗯,一时半会死不掉。

“立刻开车过来,北苑医院招呼一声,让医务候着。”

元檀打了手机吩咐完,示意仆从推他去三太子那,东英哭干了喉咙,有些脱水,嬷嬷拿了温水正在给他强喂。

元檀在他身前拿狐毛披风把玩具枪擦干净,隔着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