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打开电视看到财经频道,正放着关于梁鹤洲的专题采访。

梁鹤洲坐在桌前回答记者问题,镜头扫过他的书桌,在一本杂志上顿了几秒。记者打趣着说:“原来梁先生也追星?这本好像是新刊,听说一本难求。”

“啊……是。”镜头里金主勾唇笑着,波光流转之间,眼中的柔情蜜意仿佛春水縠纹般漾开来。

“您很喜欢他呢。”

燕惊秋看见金主毫不犹豫地点头,他的指尖拂过杂志上那张美艳面孔的眼角,镜头又给了特写,金主无名指上带着一枚亮闪闪的戒指。

什么时候……出差前都没有这戒指。燕惊秋皱眉。

“啊!”记者惊呼,“实在冒昧,您……结婚了?”

“暂时还没有。”

“看来是好事将近的意思了?哎呦,多少女人要伤心!”

话题被转移了。

燕惊秋愣愣的,心如擂鼓,耳边还回荡着梁鹤洲的声音,仿佛夏日惊雷殷殷动地,直直劈到他心坎上。

他想起了什么,跌跌撞撞跑回卧室,从抽屉里拿出在澳洲收到的圣诞礼物。

打开盒子,里面一只钻戒,和梁鹤洲手上的明显是一对。

*

除夕,燕惊秋去机场接梁鹤洲,夜已经深了,天气很冷。

他在咖啡店买了杯咖啡暖手,有意无意向店员展示手上的大钻戒,不等人家开口问,自己先说:“好看吧,我老公送我的。”

快午夜,梁鹤洲一个人拉着行李走了出来,燕惊秋一眼瞧见他,挥着手臂喊他,也不害臊,老公老公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