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足球和梦想的地位也没有那么牢不可撼了,外人的眼光,舒琼的鄙夷,通通不足挂齿,先前他答应燕惊秋会公开两人的关系,其中多少有些被迫无奈的成分,现在顾虑尽消,这也成为不足挂齿的小事一桩,他自己受些委屈没什么大不了,只要燕惊秋能开心,能一直这么笑,这么扑过来抱住他,一直这么眼里满满都是他。
番外·燕惊秋·圣诞快乐
燕惊秋来澳洲度假,住在海滩别墅里。
第一天到这儿,他下海玩了会儿水,当晚有些低烧,人蔫蔫儿的没精神,睡着了又很快被此起彼伏的海浪声吵醒,后半夜干脆起来,坐在别墅一楼的大露台喝酒吹风。
露台边栽着几棵高大的棕榈树,灌木丛有一人多高,即便角落挂着驱蚊灯,还是有蚊虫造访。他不留神,脚踝和小腿被咬了好几个包,抓了两下,留了几道看着骇人的红印子。
露台和海连着,水波一阵阵往上,涌到他脚边。他踩着潮湿的瓷砖走到露台边坐下,曲起腿,对着那几条红印子拍了张照片,看看不满意,把裤子脱了,打湿了身上的衬衣,再拍照的时候,扭着身子,除了红印子,把后腰和屁股也照进去一部分,潮润润的衬衣黏在上面,透出因发烧而泛红的皮肤。
照片发出去,虽然很快变成了已读状态,但一直没有收到回复。
燕惊秋觉得无趣,扔下手机,一头扎进海里。
发烧自然加重了。白天吃过药在床上躺了一天,睡眠像滑溜溜的粉条一夹就断,总是在迷糊之间惊醒,最后一次睁眼,天已经暗了。
他翻了个身继续躺着,忽然瞥见床头柜上放着领带,一对钻石袖扣和手机,一包抽了一半的铁塔猫。
他愣了愣,没反应过来,瞧见手机震动后亮了一下,屏保是一个人的背影,露了半个侧脸,拍得失焦,虽然辨不分明,但看轮廓,隐约是个女人,长得很像他。
或者说,他长得很像那个女人。
他坐起来,四下看了看,喊:“梁总!”
没人应他。
“梁鹤洲!鹤洲!”
卧室门被推开了,梁鹤洲端着餐盘进来,在床边坐下,靠过来用额头碰他的额头。
“发烧了?”
“嗯,我不舒服。”
“吃点东西再睡。”
“不吃!”
燕惊秋忽然没来由地烦闷,推了下餐盘,上面的碗筷被子哗啦啦摔了一地,水溅湿梁鹤洲的裤脚。
他也不恼,微微勾唇,说:“几天不见脾气又见长。”
他笑起来总是这样,冷冷的,拒人千里,像雨雪天的阴寒淡日,还不如不笑。
燕惊秋踹了他一脚,躺回床上,背对他。
“你睁眼说瞎话,我们是几天不见吗?明明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样吗……”梁鹤洲俯下身靠过来,脸颊贴在他肩上,流氓似的嗅他身上的味道,“我太忙了,现在不是来陪你度假了?”
不说还好,一说心里火气更旺。
“那天你答应了和我一起坐飞机来,结果我在机场等你半天,你打电话又说有工作,抛下我让我一个人,这叫度假?”
“别生气,不赚钱怎么养你?”梁鹤洲云淡风轻地调笑,像是对他所说根本不在意。
他咬了咬牙,回嘴道:“梁总又糊涂了,不是养,是包养。”
气氛急转直下,湿热腥咸的海风从半开的阳台移门涌进来,吹得他有片刻的惘惘。
有多久了?半年?因为在媒体面前耍大牌发脾气,被公司雪藏,不得已找到梁鹤洲,被他包养。两人见面的第二天,他就重回了公众视野,带资进组拍了部大制作的戏,一下子从十八线跃升到顶流,最近这一阵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