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秋不说话,又钻进他怀里,拽着他的衣领要他低头。梁鹤洲看见他腕上的红痕,轻轻用拇指摩挲着,低下头来,问:“怎么了?”

他亲上去,贴着他的嘴唇,说:“我好喜欢你啊鹤洲,我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

梁鹤洲一怔,摸了摸他的额头,“睡糊涂了?”

“你怎么这样!我很认真地在和你说,真的,我好喜欢你。”

梁鹤洲看着他水润润的眼睛,轻轻“嗯”了一声,和他接吻。两人纠缠着回到房间,燕惊秋哼哼唧唧说不想上学,梁鹤洲蹲在床前给他穿衣服,最后从被子里拿出袜子给他套上。

燕惊秋踩着他的膝盖蜷了蜷脚趾,说:“热热的。”

“放在被子里捂着,穿的时候不会冷。”

燕惊秋笑,“还能这样吗?谁教你的?”

“我妈。”

“你真好,鹤洲,好喜欢你。”

他伸着手臂要抱,梁鹤洲拎着两人的书包,一把搂住他的腰,抱着他到了玄关,又蹲下来给他穿鞋,牵着他的手出了公寓。

晚上,燕惊秋拉着梁鹤洲去超市买了一堆生活用品,回到家又把公寓的备用钥匙也给了他。

他拿着那个足球钥匙扣,看着挂在上面的钥匙傻笑,问:“你上次还骗我说钥匙扣丢了。”

梁鹤洲没说话,端着切好的水果坐下,挑了一个喂给他。

他张口咬住,笑着舔了舔他的手指,说:“下次不许拿下来,这把钥匙就是你的了,这个公寓也是你的,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他凑近了些,贴着梁鹤洲耳朵,轻声说:“我也是你的。”

梁鹤洲目光灼灼,翻身把他压在沙发上亲吻。

*

十二月的第二个礼拜,桃湾又下了一场雪,不是很大,入夜后浅浅落了一两个小时。

梁鹤洲是在雪停后来的,那时已经快要九点种。

燕惊秋晚饭都没有吃,一直在等他过来。他简单煮了一碗面条,坐在桌上说了几句话就要走。

“可是你不是十一点才上班。”燕惊秋有些不高兴,摔了筷子。

梁鹤洲边穿外套边说:“店里改时间了,晚班变成晚上十点都早上五点。”他俯身亲他,舔去了他唇边的汤汁,又说:“一下班我就过来陪你睡觉。”

“真的?不许骗我啊。”

“真的,我要走了。”

燕惊秋站起来送他,在玄关拉着他不肯放手。

“我感觉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你为什么这么忙啊,都没有时间分给我的。”

近来梁鹤洲确实很忙,打工是一方面,足球队训练占了他白天的大部分时间,他必须要应付即将到来的期末考核。

这段时间他几乎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燕惊秋身上,学业和训练都落下不少,今天还被教练留下来教训了一顿,骂他整天心不在焉,浑浑噩噩,说了些要是不想踢足球了就早点退队之类的话。

他在操场跑完五圈,又练了两三百个颠球,教练才放他走。一直到期末之前,他怕是都不能早退了。

“对不起,等周末我跟店里请假,两天都陪你。”他匆匆抱了抱燕惊秋,开门跑出去,一下子就消失在电梯口。

晚上燕惊秋总觉得冷,怎么都睡不着,一直熬到五点,又等了十多分钟,才听见开门的声音,不等梁鹤洲过来,他自己迫不及待跑出去,被抱回房间里,勉强睡了两个小时,又起床去上课。

这一周燕惊秋几乎都是这么过的,白天两人在教学楼分开了就一天都见不到,往常中午还能一起吃饭,现在消息发过去,得晚上才收到回应。傍晚他去操场看梁鹤洲踢球,原本是他被人围着梁鹤洲插不上话,现在他穿过那些个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