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得也会很开心。”
燕惊秋错愕,愣了几秒后反应过来,挥拳打了他一下,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梁鹤洲,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知不知道我……”
他忽然止住没再说下去,梁鹤洲也不追问,越过他身侧拉开安全门,说:“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他跨出门去,安全门自动合上,撞击声像铁锤一般重重砸下。
燕惊秋心口疼得厉害,双手不住地发抖,胃里阵阵翻腾,空气一瞬间变得稀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蹲下,用双膝抵着胸口,呐呐自语:“不要紧,没事的,别怕,小秋,不要怕……”
*
程庭南找过来时,燕惊秋还蹲在楼梯间里,他出了很多汗,头发湿透,衣服摸起来都发潮。
他已经从关远山那里得知了发生的事情,但什么都没说,扶着燕惊秋回到病房,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倒了两粒在燕惊秋手心。
燕惊秋精神恍惚,也不问是什么药,就这么吞了下去,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程庭南没有走,拒接了几个工作上的电话,坐在病床边看着他,熬得眼睛通红,一直等到午夜,燕惊秋才醒。
他似乎有了些精神,自己坐起来倒水喝,喝完水便也呆坐着,看着窗外的月光沉默。
良久,程庭南说:“今天又下雪了,我去你店里看了看,遇到一个顾客来催单子,你是不是忘了?”
“嗯。”
“出院吧小秋,”他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就当是一场梦,之前也熬过来了,现在没什么不一样。”
燕惊秋动了动嘴唇,没应声。
“一会儿天亮了我就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小关已经被停职了,他的事,你爸妈能帮吗?至少别让他以后当不了医生。”
“我会跟我妈说的。”他低下头,摩挲着腕间浮现的红痕,似乎还能感受到梁鹤洲粗糙的手指扣在上面,那力度,那触感,那体温。
“庭南,”他哽咽着,“我这次做得很过分吗?”
程庭南没有表明态度,只说:“别想了,过去的就过去吧。”
两人相顾无言,一同枯坐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