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副死人脸,就是个哑巴,”他吸一口烟,又嘟囔,“那破火锅店怎么还不倒闭,晦气……”
程庭南听了,忽然觉得梁鹤洲其实很可怜,蛋糕想必是花了“大价钱”买的,在燕惊秋这儿不值一提,对他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同样的,燕惊秋以为度假稀松平常,梁鹤洲怕是把这二字当成天方夜谭。
但燕惊秋不会懂这些,尝试去理解别人也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在所有的道义情理之中,从来只有别人迁就他的份。
这是想要待在燕惊秋身边,必定要遵守的“自然法则”。
喜欢上这样的人很可悲,也凄惨,简直像一场剜肉换心的狗血苦情剧,还是个悲剧结局。
程庭南不知道梁鹤洲待燕惊秋到底是何种态度,但被他缠上,想必也过得不轻松。他心里对梁鹤洲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两人共享一份悲苦。
燕惊秋还在细数梁鹤洲的不是,程庭南听得随意,跟着前车又开了十多分钟,绕进一片山谷,抵达了酒店。
这片竹林最近才被开发,打造成了高级度假区,假期过来游玩的人不少,酒店大厅闹哄哄的,登记入住都要排队。
程庭南事先预约过,和工作人员核对后,穿着泊车服的年轻男孩子开来三辆游览车,载着他们驶入山林。车子沿着山路开了十多分钟,来到坐落在竹林间的独栋别墅前。
别墅位于山顶,视野很开阔,燕惊秋推开房间的落地移门,望出去只有连绵的竹林,夜幕中隐约印出其余山峰的轮廓,耳边是簌簌竹叶轻响。
阳台再往前一两步的地方,有一个小型游泳池,池边摆着中式香炉,点着驱蚊的熏香,四周没有围栏,感觉站在池子里一伸手就能摸到三四米高的竹子。
其实挺好的,但燕惊秋觉得没意思,梁鹤洲不在,什么变得都没意思了。
他又掏出刚才车上拿的烟盒,点了根烟,刚呼出一口气,隔壁阳台上传来程庭南的声音。
“最好的房间留给你了,这个泳池可是独一份的,感觉怎么样?”
他敷衍地点点头,“床呢?软的睡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