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抬手抚了抚他耳边的碎发,说:“我要走了,晚上回去小心。”
燕惊秋一把搂住他的脖颈,踮了踮脚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与他平视,含糊道:“我不想走,你为什么就不能一直跟在我身边?”
梁鹤洲扶着他的腰,上下摩挲了几下,声音喑哑,“像凯撒一样?”
“对啊,”燕惊秋笑了,手掌虚虚地掐着他的脖子,虎口抵在他喉结上,“像凯撒一样,给你戴个项圈,我走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只听我的话。”
分明是极冒犯的话语,但梁鹤洲竟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事实上,他觉得自己早已被拴上项圈,在燕惊秋还不知道的时候,成为了他的狗。
他把燕惊秋送出门,两人站在幽暗巷口的角落里道别,燕惊秋贴着他的脸颊,低声说:“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用棒棒糖轻轻点了点梁鹤洲嘴唇,“走了。”
梁鹤洲看着他小跑进午夜街头寥落的灯光里,久久才回过神来。
*
明天是假期第一天,今晚店里人满为患,比平时更忙,凌晨四点最后一桌客人才离开。梁鹤洲和其他员工打扫完卫生,天已经蒙蒙亮了。
排班表被经理贴在更衣室墙上,他扫了一眼,只给他排了明天一天假期,看来是没办法陪燕惊秋了。
他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在店里吃早饭,明明喝的是粥,却仿佛总能尝到甜腻的芒果香,嘴唇上沾着的糖渍,好像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吃完饭他回了趟家,穿越整个市区,耗费两个多小时,来到他和母亲租住的一间十五平的老旧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