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秋眯了眯眼睛,走到他身边,“啪”地甩上柜门,双手抱在胸前,倚在更衣柜上,问:“你干嘛不接我电话?”

“……忙。”

“有多忙?接电话几分钟的时间都腾不出来吗?吃饭的时候不能回信息吗?”

梁鹤洲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你不说,那就别想换衣服了。”

梁鹤洲终于抬头看过来,又望向墙壁上的挂钟,离十一点还有三分钟,往常这时候,该去夜班经理那儿报道了。

他走上前,越过燕惊秋肩膀,想要去开柜门,燕惊秋用身体挡住,双手拽着他胸前的衣服凑上来,微扬着头,鼻尖蹭到了他的下巴,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梁鹤洲下意识搂住他,却忽然听见门口又传来动静,是倒垃圾的员工回来了。

他有些慌张,再次去推燕惊秋,可没掌握好力道,燕惊秋趔趄着狠狠撞在更衣柜门上,发出好大一记声响。

那员工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大约是误会了两人在吵架,低声说:“有、有事好好说嘛,别动手……那个,我先去前厅了啊。”

他一溜烟跑出去,梁鹤洲立刻去看燕惊秋,燕惊秋捂着后脑勺,眼中波光攒聚,下眼睑一片绯红,嘴唇抿得紧紧的。

“对、对不起。”梁鹤洲手足无措。

燕惊秋哑着嗓子开口,“你过来。”

14.P 蛋糕

梁鹤洲觉得燕惊秋会大发雷霆,或者打他几拳泄愤,但什么都没发生,他靠近,燕惊秋只是把手掌搭在他臂弯,埋怨了一句。

“很疼啊。”

“抱歉。”

他“哼”了一声,噘着嘴巴嘟囔,“额头的包刚好,后面又添一个,你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我给你看看。”

燕惊秋低下头,靠在他肩上,感觉到他粗粝的指腹在发间穿行摸索,头皮一阵发麻,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我很想见你的,你在躲我吗?”他问。

梁鹤洲不说话,拨弄他细软的发丝。

“昨天你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我没追上你,本来还想着晚上能吃你做的菜呢,结果我和庭南吃的炸鸡。”

“你们三个人?”

燕惊秋笑起来,“怎么可能,我让那个人回去了,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吃醋啦?”

梁鹤洲面无表情地摇头,去拉他身后的衣柜门,说:“应该没有肿,很快就会好的。”

燕惊秋抱着他不放手,“你国庆休息吗?我们一起出去玩,市郊的竹林,明天晚上七点出发,我顺便在那里过生日。”

“我没空,要打工。”

“可是你刚刚明明说,排班表还没出来,你怎么知道你不休息?”

他拿出裤子,就这么套在了及膝短裤外面,边系围裙边说:“往常都没有休息。”

“不行,你必须和我去,你得给我过生日,鹤洲鹤洲,你陪我陪我……”

梁鹤洲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递过来哄他,“我去跟经理确认下,明天告诉你。”

燕惊秋接过那根长颈鹿样式的棒棒糖,打量几眼,笑着说:“这不会就是生日礼物吧?你把它剥开。”

梁鹤洲剥开糖纸,燕惊秋把糖果凑到他唇边,“你先尝尝什么味道。”

他垂着眼睛,盯着那糖看了片刻,双唇浅浅碰了下边沿,答:“芒果的。”

燕惊秋这才把糖果含进嘴里,舔了舔嘴唇,嘴角留下一抹暧昧的水光,梁鹤洲清楚地听见他的呼吸声,和糖果碰撞牙齿发出的细小喀拉声。

舌尖的芒果香,两人交缠的鼻息,一个间接的吻。

他脑袋发晕,咽了咽发痒的喉咙,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