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场地由审讯室变成了队长办公室。“肖明远同志,对于举报信上讲述的事情,你有异议没有?”夹克衫男子严肃问道。“前半部分的事情确实发生过,9月26号那晚我确实从城西派出所把高一航接了出来,程序上也没有任何违规!”对方平静的回答换得夹克衫对一旁的记录员认同的点头,问询对象的答案印证了他们最初的调查。“至于高一航父亲高树全事后送钱给我的事情,我表示此事子虚乌有,纯属恶意栽赃陷害!”肖明远目光灼灼语气坚定,“我用这身警服担保!”他信誓旦旦的补充着。办公室外针落可闻,一干同事的目光聚焦在队长办公室,推开的门掀起微不可查的风裹挟着突如其来的尴尬惹得众人慌忙低头,夹克衫与冯正握手道别,两名督察与检察院工作人员脚步声渐渐消失,肖明远才垂头丧气的走出办公室。“看什么看!觉得工作清闲的人今晚可以加班!”冯正呵斥打破了沉闷的空气,肖明远落寞的背影落入他的眼中。
山风撩起老人额头灰白的发,金盆地公墓内高大瘦削的颜如松搀扶着老伴李月梅拾阶而下。岁月折弯了老人的腰,在他们脸上刻画出岁月的年轮。眼眶通红满脸悲切的颜小晴默默跟在两位老人身后一言不发。小儿子颜树林的身故让颜如松夫妇的苍老平添了几分,这个行事不端游手好闲的儿子曾经是他们挥之不去的心病,自小叛逆的颜树林成年后行事越发放荡不羁,父亲的责骂母亲的泪水只换来他变本加厉屡教不改,累积的失望攒成了绝望,颜如松阻止不了他的放浪形骸,只好随波逐流听之任之。小儿子身故的消息传来,颜如松手中的茶壶碎了一地,温热的茶汤弯曲蔓延在深棕色的木地板上,像是他心底的泪。老人口中重复一句话:“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转身离去那刻老人高大却佝偻的身子颤抖不已。晕厥的李月梅在医院足足住了半月,依旧无法接受儿子身故的噩耗。颜小晴将两位老人搀扶进车,驻足凝神良久,目光所及碑牌林立耳畔山风瑟瑟,“哥!对不起!我会替你照顾好两位老人!”颜小晴心里默默发誓!白色轿车缓缓离去,独留秋风悲鸣呜咽。
松柏树后闪出一男子目送颜小晴的座驾变成一个的模糊的白点,“他们走了,下一组跟上!”男子放下手中电话快步向不远处停靠的黑色轿车走去!
华府山水城A区8栋这个外表平平无奇内部金碧辉煌的别墅,波谲云诡的空气让人格外压抑,赵夫人支开了所有人端坐在沙发上,下首分别对坐赵仁礼,赵仁厚两兄弟。轻呷了一口茶赵夫人缓缓开口:“仁礼,仁厚,你们虽然不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但是你们都姓赵!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话毕赵夫人巡视两人,赵仁礼凄凄然,赵仁厚面无表情!她轻咳两声继续说道:“听说公司出了点纰漏?”他望向儿子赵仁礼,面对母亲质询的目光赵仁礼小心翼翼的回话:“都是谣传而已!让母亲担忧了!”赵夫人伸手打断儿子的辩白:“但愿事情如你所愿,你们的父亲刚走,有些谣言很正常!如果任由那些流言蜚语危及集团的安危,你们对得起在天之灵的父亲吗?”赵夫人起身离开许久,寂静的空气率先被赵仁厚打破:“关于最近社会上流传的谣言,我去处理!毕竟此事因我而起!”
近来社会上开始流传西岭中学垮塌的阴谋论,故事的核心是当年长河建筑公司在学校主体混凝土上偷工减料,恰遇地震来袭从而导致刚完工不久的学校在顷刻间化为一片废墟!这些言语不仅在人群中传播,互联网上也有迅速蔓延的趋势。作为当事人的赵仁厚在流言蜚语传播伊始就密切注意该事件的走向,经过谨慎分析他排除了最近被停职调查的肖明远,嫌疑最大的颜树斌悄然浮出水面理由有三:一,颜树林的死与长河集团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尽管二人并不和睦,但血浓于水的情亲保不齐会让颜树斌对赵家兄弟心生愤恨!二,颜树斌很可能保存当年西岭中学施工作业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