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规定alpha和alpha不能在一起。”曲秋远耸耸肩,彻底把话撕开,互不相让。

“纪老师也不用急着拒绝我,”他走上前,轻声说,“明天下午四点,我在施蓝等你。”

目送曲秋远离开,纪纾狠狠捶了下沙发。

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又沉又重,心脏要被压碎,淌出酸涩的血水。

他想要发泄,可自身的性格与教养不允许他做出出格的事。

脸色越来越沉,纪纾上了楼,推开卧室门,那个醉鬼居然已经洗了澡,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纪纾走近,垂眼注视着靳琛的睡颜。

沉黑的眸子被遮了起来,眉头微蹙,似乎在做不安稳的梦,因喝醉了酒,冷白的皮肤泛起一点潮红,倒是平日里未曾有过的模样。

纪纾坐在床边,冷冷对着睡着的人质问:“你不是说和曲秋远是朋友么?”

“朋友需要你挡酒?”

“朋友会亲口说喜欢你?”

“靳琛你到底……”

声音越说越低,纪纾干脆扒了靳琛的睡衣扣子,一口咬在心脏处的胸肌,印下带血的红圈。

睡梦里的人哼哼两声,到底没能清醒。

仍不解气,纪纾又在肩膀补了一口,爬上床将被子卷走,背对着靳琛睡了。

后半夜,靳琛被冻醒。

睡衣的扣子不知为何开了,胸前和肩膀莫名泛疼,他下意识伸手往旁去摸,抓了一把空气。

神志陡然清醒,靳琛眯着眼左右摸索,终于寻到了缩在角落里的纪纾。

悄然松了口气,他捞过人紧紧圈进怀里,箍住腰压着腿,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嗅着纪纾颈后淡淡甜桃香,安心地继续入睡。

纪纾一整晚都没睡好,浑浑噩噩做着梦,一下梦见高中时偷偷跟在靳琛身后,一下梦见纪家,早上提前醒来,浑身被碾过似的酸痛,睁眼一看,靳琛熊似的压在他身上,登时黑了脸。

艰难地挪开那条死沉的胳膊,纪纾下床洗漱,离开前看了眼床上的人,关上门。

心中有气,连带一天的拍摄也没个好脸色。

主演的戏份拍得差不多,张宁远进组晚,这几天主要完成他的戏份。

纪纾和他对戏,被迫NG了一次又一次。

临近下午四点,心底的焦虑愈发难忍,脸色难看到阴沉。

李导以为他是对戏不满,更加卖力地指导张宁远演戏,说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火星,恨不能亲自上去演。

纪纾面无表情起身:“对不起李导,我请个假。”

眼看今天的确是磨不下来,李导忙不迭答应:“好好好,没问题,纪老师好好休息,我继续和小张说说戏。”

张宁远一反常态:“对不起,我拖纪老师后腿了。”

纪纾心不在焉点点头,赶往和曲秋远约好的地方。

施蓝位于市区西边,是家高档咖啡店,环境典雅安静,纪纾被带到隔开的包间。

曲秋远已经等在里面,面前放了杯清水,等纪纾入座后,将菜单递给他。

纪纾伸手一挡,示意不用。

曲秋远对服务员说:“两杯招牌。”

隐秘的空间剩下二人,纪纾开门见山道:“曲先生若是找我来说昨天的事,您不必开口了。”

曲秋远微笑:“纪老师想清楚了?”

纪纾脊背挺直,注视着曲秋远的眼睛,一字一句,确保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清晰落入他耳中:“想得很清楚。”

“我不会让的。”

曲秋远回望:“为什么?”

“他是我老公,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他。”

两个词在齿间咬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