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就在我被送进手术室那天,他正带着那个女孩在荷兰的郁金香花海里拍照。

只因为她发了条朋友圈说“好想看郁金香”,他就订了最近的航班飞往荷兰。

我的右腿打着钢钉躺在病床上时,他在库肯霍夫公园里为她编花环。

是我的闺蜜江婉每天往返医院照顾我,而我的丈夫,连一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

在那一刻便决定,那个毫无用处的男人,我不要了。

回到家,我简单给自己煮了碗面。

刚放下筷子,手机突然震动。

江婉发来的消息像一把刀直插心脏:“安安,你们离婚冷静期还没过,他就敢带着小三去情侣餐厅了!他还要不要脸啊!”

照片里,段淮川正为那个女孩切牛排,背景是那家我念叨了半年的法式餐厅。

记得上次我提议去时,他头也不抬地说:“最近太忙,改天吧。”

原来所谓的忙,不过是把时间留给了别人。

我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喉间涌上酸涩的滋味。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

第二天清晨,我独自来到医院。

医生推了推眼镜,将化验单递给我:“恭喜,祝女士,您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我盯着报告单上那个陌生的数值,指尖微微发颤。

“麻烦帮我预约手术。”我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

结婚头几年,段淮川总爱搂着我说要生个像我一样漂亮的小姑娘。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明明双方身体都没有问题,可就是怎么都怀不上。

现在倒好,离婚了,孩子却来了。

罢了,也是这个孩子运气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

刚推开诊室门,就撞见段淮川小心翼翼扶着乔伊的画面。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包带里。

婚还没离成,乔伊就怀孕了?

第4章

乔伊看见我便像受惊的兔子般躲到段淮川身后,拽着他的衣角。

段淮川眉头紧锁:“祝卿安,你跟踪我们?”

没等我回答,他又紧接着继续道:

“祝卿安,我们好聚好散,伊伊身体不好,你这样跟踪我很容易吓到她。”

我冷笑一声,举起手里的化验单:“看清楚了,我先来的。而且这是妇产科,怎么,你的小情人也怀孕了?”目光扫过乔伊平坦的小腹,“段淮川,我们的离婚证可还没到手呢。”

我刚转身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朗的呼唤:“祝卿安!”

回头看见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俊朗医生朝我走来。

段淮川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他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

顾医生完全无视段淮川的存在,走到我面前温声问道:“最近复健情况怎么样?走路还疼吗?”

我浅浅一笑:“多亏顾医生,现在基本能正常走路了。”

段淮川猛地抓住我的肩膀:“什么复健?你不是只受了点擦伤吗?为什么要复建?”

原来他根本不知道。我住院一个月,做了两次手术,他却只从秘书那里听说我“受了点轻伤”。

但凡他多问一句,或者注意到我走路时轻微的跛态,就会知道我不可能只是什么轻微擦伤。

可惜,从我受伤以来,他不是忙工作,就是和乔伊甜蜜私会。

哪还有多余的精力来注意我。

“我的腿怎么样,跟你没关系。”我挣开他的手,“别忘了,我们已经在办离婚了。”

段淮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时乔伊突然抽泣起来,眼泪说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