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陈启明也喜欢上了你，想要和你在一起，那么，面对他的是什么？他在世人的眼中不再是个正常的男性，他不会再有后代，以后在亲朋好友的面前也会十分难堪。”

“扳弯他，是自私的想法，即使你有泼天的爱意，这样做也是会令人诟病的。”

季作山说完，观察着李响的反应。

李响眼睛红了，泪水开始酝酿，他张了张嘴：“我……我们……原来是这样吗？”

“所以从一开始，就是错？”李响皱着眼睛，强忍着又要掉落下来的泪水，“无论我怎样做，都是错的，是吗？”

季作山：“这本就是没有结果的事情，你设身处地为陈启明想一想，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和自己好哥们儿谈恋爱嘛？”

李响：“………”

他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这只是老师的一面之词，你也可以遵循自己的内心，大声勇敢地，在这个本就该犯错的年纪向陈启明告白。”

“季老师，你一直是反对我和陈启明在一起，为什么？”李响忽然撇开一切，问了另一个问题。

季作山松开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圆框眼镜后的那双眸子散着微弱的光亮，他笑了起来：“李响，你虽然平时看着笨笨的，呆呆的，但很聪明，你已经意识到了，对吗？”

“老师和你说这些，是因为老师也有私心。”季作山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停止了脊背，声音沉稳，“老师已经和家里人出柜了，今年26岁，收入来源稳定，在市区内有两套房子，存款七位数，不抽烟不喝酒，无不良嗜好，固定健身，时长始终，硬度足够，长度是”

李响直接傻了：“季老师！”

季作山微微笑道：“抱歉，老师想表达的意思是，每一个人的生命中都有着白月光，但人们总是最后会向现实妥协。老师，或许是你面对现实中的，最佳选择。”

李响前一秒还处于陈启明的悲痛中，这一刻又被季作山的“告白”给轰炸了一番。

李响满脑子都是不敢置信，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怎么会喜欢自己之类的。

“老师，我”

“老师操之过急了，明明可以趁着陈启明的事情趁虚而入，但想了想，还是不太好，所以先告诉你。”季作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想？”

李响很不理解：“为什么，是我。我长得不好看，也没有像陈启明那样的肌肉，我”

季作山：“你总是很不自信，李响，你长得很好看，也很耐看。并不是有肌肉，长得高，腿长才是最佳的择偶标准，在这个混乱的圈子里，你有着独一无二的优势。”

李响：“什么？”

季作山：“干净。”

“老师喜欢你，李响。”季作山靠近了一些，又带着克制。

李响立马起身，他茫然地看着季作山：“老师，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启明，即使和启明毫无结果，我也不会立刻就喜欢上老师的。”

季作山：“嗯，我知道。”

李响：“那为什么？”

季作山：“只是和你说一声，我喜欢你。”

李响脸红了，过分自卑的他甚至觉得季作山在开玩笑。

但没有。

这个优秀的年轻老师，就这么看着他，眼睛里带着那种喜欢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惶恐。

是的，惶恐。

“老师，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和陈启明也许真的没有结果。”李响深吸着气，大脑飞速运转，他说道，“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的自我推测，无论自私与否，我都想找陈启明问个清楚。”

季作山有些遗憾地看着他：“好，老师明白了。”

李响：“我很尊敬老师，老师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