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腿交而已。或许只是陈启明爱干净……不想出去乱来。

可他明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啊……

李响痛苦地蹲在了地上，懦弱的抽泣声从口中溢出。一时间泪水不争气地涌出，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

他希望陈启明像过去那样，如同小说情节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没有。

他蹲了半个小时，除了指指点点的路人，一个人都没有。

哭够了。

李响站起身，从包里找纸擦鼻涕。擤完后坐在长椅上休息了一会儿，等他整理好心情后，才注意看到另一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不是陈启明。

是季作山。

季作山正看着手机，注意到他的眼神后也抬起头来看他。

李响：“季老师……”

“哭完了？”季作山起身给他递了瓶水。

“又让老师看笑话了，怎么总是这么巧，被老师看到我狼狈的一幕。”李响喝了水，道谢，声音还有些抽噎。

季作山：“是啊，每次看到你，不是在倒霉，就是在倒霉的路上。”

李响自嘲的笑了笑。

季作山：“愿意和老师聊聊吗？”

人一旦有了倾诉的对象，就想开口说话了。而季作山是最适合倾诉的对象。

李响：“季老师，你对同性恋抱有怎样的看法？”

季作山：“同性恋？没有太多的看法。”

李响：“是无所谓？还是”

“人在感情空白期的时候，从性向上来说，对男女是一半一半的，只是在你青春期关节的节点上，或许不同性别的人对你有了不同的吸引，才会导致性向偏移，这是很正常的取向，老师并不歧视，也不讨厌。”

李响犹豫着说道：“那如果有同性恋喜欢上你了呢，老师，你会怎么做？”

季作山顺口回答：“那正好凑一对。你喜欢老师吗？”

李响差点喷出来，他睁大眼睛看着季作山：“老师，你？”

季作山坦言：“刚才你说的那句话，对于我而言，有点告白的意思了。”

“不是不是！老师你误会了，等等，老师你也是……”

季作山笑看着他。

“我不知道老师你也是……我其实是喜欢”

“陈启明。”

李响听他说出这个名字，身体又顿了顿：“是的。”

“说说，应该发生什么事了，他拒绝你了吗？”季作山淡淡地把他按回座位，声音好听又可靠。

李响便把除开腿交那些事情和季作山说了，老师身上总是有一种可靠的感觉，在知道老师的性向和自己相同的时候，他竟然毫无顾忌地把自己和陈启明的事说给他听。

这一说，就足足说了半小时。

季作山期间只是安静的点头，嗯了几声，最后等他说完。

“李响，你很敏感。”季作山说道。

“额……”他知道老师可能说的是性格上的，可是他不知不觉就想起来陈启明摸着自己身体说：

你很敏感。

“其实你自己也明白，陈启明装作听不懂是给你们彼此一个台阶，你或许期望能和陈启明成为恋人，想和他说个明白，但老师并不建议你这样做。”季作山缓缓地说道。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你对他的喜欢，到现在也没有给予回应，或许，他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却不想把事情挑明了伤害你。”季作山说道。

李响声音急促起来：“可，可我真的很喜欢他。我想，我想找他问个清楚，老师，你明白吗？我现在胸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的很。我想，就算陈启明不喜欢我，我也应该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