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到最后,见我居然还没回头,霍云礼不悦地眯了眯眼,
“哼,今天倒是有点骨气。”
但当我路过霍诗画时,她忽然捂着腿尖叫一声,接着不停后退,
“嫂子,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不生气,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霍云礼疯了似的冲过来,把我推到门口的玫瑰花丛里。
原来,他连我对花粉过敏这件事都忘了。
“诗画,你怎么了!”
霍诗画撩开身上宽大的衬衫,只见她白皙的大腿上起了个包,脚边是蜜蜂的尸体。
“抱歉,我以为是嫂子生气,拿牌位......”
霍诗画比谁都委屈,哭得梨花带雨扑进霍云礼怀里,惹得他一阵心疼。
“要不是她平常太过善妒,你怎么会冤枉她,要道歉也是她给你道歉。”
“任初语,没看到她哭了吗?你现在就”
“好,对不起。”
一道透着死寂的声音毫无预兆响起。
霍云礼愣了楞,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重复道:
“我说,对不起。”
“反正在你心里,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我的错。”
嫁给你,是我的错。
关心你,是我的错。
假戏真做,难以抗拒地靠近你......更是我的错。
眼泪从脸颊滑到嘴角,
如此苦涩的味道,我尝了太多次。
3、
“放心,以后没人招你烦了。”
天上立刻有直升机风风火火赶来。
我清楚,那是专门来接霍诗画的。
我决绝转身,将霍云礼和过去三年都扔在背后,只想去送父亲最后一程。
但很意外,霍云礼竟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第3章
摸到我滚烫的皮肤,霍云礼心中一惊,这才发现我的异样,
“任初语,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本想推开他,可眼前一阵眩晕,直接倒了下去。
醒来时看到霍云礼在病房,刚跟医生说完话。
“蠢女人,花粉过敏不知道说。”
我直直望向他,“我没说过么?”
忽然,他不耐烦的表情散开些,大概是想起了什么。
前几天,霍诗琴闹着要吃鲜花饼的时候,我好像说过。
只是当时他忙着用嘴给她解内衣带,没在意。
“你就说一遍,谁能记得住?”
记得住。
霍诗琴就记得住。
所以隔天她就要在门口种玫瑰,还是缠着霍云礼一株株亲手种的。
他把一杯水重重放在床头,没好气地把过敏药递到我嘴边,
“真不知道你在矫情什么,反正又不会死。诗琴和诗画都不过敏,就你过敏。”
我轻轻别过头,白色药片便从他手上掉落,
“是啊,我怎么不死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