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再做纠缠,我直接走出别墅大门,却又被他喊住,

“把那个孩子的牌位拿走,又没出生,放在家里也不嫌晦气。”

我脚步一顿,胸口酸胀得像压了块石头。

她们来了,就连块牌位都容不下了吗?

三个月前,这个孩子被霍云礼用十碗藏红花送走,

只因姐妹俩听说我怀孕,吞下半颗安眠药自杀时,苦得皱眉。

他无比心疼,舍不得她们再吃那样的苦。

于是,孩子的性命和我在床上疼得打滚的痛楚,

都成了霍云礼嘴里的一句晦气。

“行。”

我淡然答应,转过身,却看到牌位跌落在地。

霍诗琴惊恐地睁大眼,踩过牌位,冲到窗前作势要跳下去,

“嫂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帮你。我这就去死,给你孩子的牌位赔命!”

霍云礼来不及看地上破碎的牌位一眼,就下意识护住霍诗琴,

“不就是一个牌位,你要敢把诗琴吓得犯病,我就”

可我并没有霍云礼想象中的歇斯底里。

只是跪在地上将牌位一点点拼起,凄然一笑,

“没关系,孩子连名字都没起,立牌位也是多此一举。”

“刚好,就让她祝你们将来的孩子,岁岁平安吧。”

第2章

2、

霍云礼眸光闪了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说了,等诗琴和诗画生完就和你生,还有什么可闹的呢?”

“她们是你的妹妹,就不能让让吗?”

让让。

眼泪滚烫地打在手背上,

这是霍云礼最爱对我说的两个字。

她们把我挤下婚床,要我的新郎整夜哄睡,我得让。

把我和父母唯一一张全家福,拿去当玩飞镖的靶子,我得让。

在牛奶里放胶水,差点让我胃穿孔,我还是得让。

甚至现在,连给我的合法丈夫生孩子,我都要排在她们后面。

咽下苦涩,我认。

我全都认。

“是没什么可闹的,我走就好了。”

听完,霍云礼冷哼出声,

在我背后伸出手指,开始倒数

“五、四、三......”

他赌我会在五秒之内回头。

毕竟他比谁都清楚,我到底有多爱他。

他曾用一毛钱和兄弟打赌,骗我出了车祸。

即使医生说我刚流产,献血会有生命危险,我也毫不犹豫为他抽了一千毫升。

只是,当我苍白着脸,把熬了整晚的鸡汤送进病房时,却看到他亲手把血包扔进垃圾桶。

“霍少,没想到嫂子这么爱你啊。”

“这晚上回去不得好好奖励?”

霍云礼勾勾唇,声音里满是嫌弃,

“她在床上最没意思,玩她还不如玩充气娃娃。”

那群人又是一阵哄笑。

那时的我落荒而逃,就和此刻一样狼狈。

不过不同的是,现在我终于不用假装爱他了。

“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