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两个极端。

压在她眼睛上的嘴唇,轻得像羽毛,却又炙热灼人。

余笙翕动着睫毛,心脏没来由的窒了下,突然跳得厉害。

她睁开另一边眼睛,看到他的侧影迎着台灯,目光下视,垂下来的睫毛像米色的蛾翅,有种温柔怜惜的神气。

她没见过这样的季宴礼,他平常总是那样的霸道强势,像只不知餍足的凶兽,强悍地啃食她的骨肉,但现在却又是这样的温柔。

他握住她的腰肢,将人捞到腿上,嘴唇从她眼角滑出去,一路吻至她的侧颈处,呼出气息沉沉压在她耳边。

余笙听到那低沉的嗓音从耳边传来:“笙笙...你终于来了...”

他的语气中隐有满足和依恋,沙哑地磨进她耳朵里,让人没来由的发颤。

男人的呼吸太烫了,余笙缩着脖子想躲开,但他那股霸道劲儿又冒了出来,手指扣着她的后颈,不允许她偏开半分,嘴唇压在她颈侧,重重地吮着颈间的那块软肉。

“笙笙...”

他总这样叫她,叫得她浑身发软,不知所措。

她捏着杯子坐在他腿上,有半个她像是睡熟了,身在梦中,只听得到耳边那一阵阵沙哑低喘,又恍惚知道这不是梦。

余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也分辨不出这种情绪究竟是什么。

只是有些慌,有些怕。

恍惚间意识到,似乎连她自己也要失序脱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