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很小声的问自己,为什么。
因此,在慈善晚会看到段顾和韩霖桥有所牵连时,他也没有多问。
那并不是骄傲自负,而是害怕,他怕.....怕招来男人的厌烦。
“昨天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沉呢....”沈斯眠自言自语着把珍珠项链取下来,小心翼翼地收进盒子,又把它放回段顾办公室的抽屉里。
做完这些,他穿好衬衣,又给工地的负责人去了个电话。
“沈总!怎么是您!您有什么吩咐.....”接到千年一遇的电话,负责人诚惶诚恐的问。
“没什么事,我是想问,段总在么?我打他电话没有打通。”沈斯眠淡淡的扯着谎。
“啊?段总,他都走了有两小时啦!”负责人大声的回答:“按理说早该到公司了呀....”
“是么,没事了,你忙吧。”沈斯眠的眼神暗了几分,就匆忙挂断电话。
他这是在干什么.....他是在查段顾的行踪吗。
想着自己异常的行为,他感到十分羞耻。
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
沈斯眠心底一惊,急忙抓过身边的外套盖住自己的身体。
“是我。”看见他慌乱的模样,段顾立刻关上了门:“岳父大人这个时候紧张,是不是晚了点?”
他还穿着昨晚的西装,打着暗纹印花领带,双目锐利、尾睫上扬,黝黑的眉峰里有着成熟男人的干练沉稳,看的人心神一晃,难以移开视线。
沈斯眠盯着他结实的脖颈线条,一言不发。
段顾当他是被自己的突然闯入吓到了,就走上前,把刚买的热粥放在桌上:“没有我的允许,不会有其他人进来。”
他把饭盒打开,向沈斯眠示意:“八宝粥,放过糖了,尝尝。”
说完,他就转身去脱西装。
也许是以前当民工的习惯,段顾不喜欢在办公室穿的衣冠齐整,对他来说,这是他凭自己打拼出的一方小天地,这儿等同于他第二个家,在家里,他会松弛、静默下来。
就如吃饱后归依山林的虎豹,沉积着,等待着再次狩猎的时机。
沈斯眠没有动,他的双眸上移,深深地看着男人精壮的后背、上下起伏的腰线和匀称的大腿.....只要想到其他人也会被这具身体疼爱,在它的强硬、猛烈和热血中高潮淋漓,他就嫉妒、嫉恨的快要扭曲了。
哪怕是悦木,他最疼爱的儿子,都不能独占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