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

“你听见了吗？”

没有回应。

但她没有沮丧，只是轻轻在他手心写下三个字：

我愿意。

同一时间，宋执也得到了消息，陆沉植物状态稳定但未好转，随时可能成为不可逆昏迷。

他坐在办公室，看着这份报告，沉默许久。

电话响，是宋母。

“阿执，你爸留下的债该还了，老宋家撑不住了。”

他闭上眼，疲惫无比：“房子卖掉，车子也卖掉吧。”

“我自己处理。”

他签完转让协议，把名下仅剩的一套别墅捐给公益基金。

他最后一次试图打电话给林晴，被她挂断。

他在短信里写下：

我愿意以命还命，替那个孩子受过。

林晴没有回复。

她坐在陆沉病床边，把手机关机，低声说：

“我不需要别人替我还命了。”

“我自己活得起，也走得出。”

当天深夜，陆沉手指忽然轻微地颤了一下。

护士惊呼：“林小姐，他好像动了。”

林晴猛地扑上去，握住他的手。

“陆沉？”

她屏住呼吸，等着。

可惜，再无反应。

她有些失望地靠回椅背，却忽然发现他手掌里，她写下的我愿意，还没褪去。

她笑了。

“那你慢慢来。”

“反正这一次，我不走。”

第17章 17

凌晨三点，林晴刚从病房出来，在自助茶水间冲水。

她忽然察觉，护士站的灯没开，值班医生不见了。

手机刚掏出来，一个冰凉的东西顶上了她的后腰。

“别动。”

是个男人，蒙着脸。

紧接着，两名身穿清洁服的男子从侧门出来，迅速将林晴制服，用帆布袋套住她头。

她拼命挣扎，却很快被按住手腕打了一针。

眩晕袭来，她只记得自己听见有人说：

“姜小姐说了，带她见一面。”

当林晴再次醒来时，她的手脚被绑在一张病床上。

是一间封闭的地下诊室。

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

是姜蕊。

她的头发剪得极短，脸上有伤疤，左手腕上有新鲜的刀痕。

“你以为我死了吧？”她笑，“可惜，我命大。”

林晴冷冷盯着她：“你想怎么样？”

姜蕊缓缓起身，拿出一个改装的定时炸药，拨动按钮，红光亮起：“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该还债了。”

“你活着，宋执疯了，陆沉昏迷，全世界都围着你转。”

“可我呢？我才是最早跟宋执订婚的人，我才是他妈最喜欢的儿媳，我有什么错？”

“错就错在，你一直不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