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碰上一两个朋友做做无赖也不是太难,当然最好只是偶尔没钱,不然到最后只剩下无赖没了朋友。
刚在酒楼坐下,夏萌萌的电话就响了,我顾着看菜牌没理她,反正她左一个“啦”右一个“耶”的,不过又是在跟哪个丧偶的糟老头子打情骂俏。
谁知没一会儿,就看见尹天与带着一个衣着整齐的年青男人走了进来。
哎,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必定会有这么一场见面的,只是没料到这么快。我努力了半天也无法调整出一个稍微象样一点的感激的笑容出来,只好听天由命地叹了一口气,准备好怎么回答他的为什么我相信他肯定第一时间已经知道WILLSON对我免于起诉的“宽大”处理决定的了。
谁知道他坐下第一句话向我们介绍了年青男人是姓唐的律师之后,从休闲裤里掏出几张收据来对我扬了扬说:“这是我帮你垫支的保费和律师费,记得官司一完就得还我。”
“可是我没钱了。”一想到我那些血汗换来的存折我心痛得难以自持。
“谁说你没钱?官司完了以后你帐户上的那些钱一解冻你不还我钱想怎么?”
“你就知道我一定会赢?你不怕那件事真的是我做的?”我眼睛一下子变得贼亮紧紧盯住尹天与。
尹天与毫不退让地与我对视着说:“我知道你不可能做这种事以你的智商和胆商操作不了这么高难度的CASE,虽然你想钱想得发疯。”
虽然听得出来他又在揄喏我,可是三十几个小时以来,面对一大堆铁一般的事实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干过的时候居然听到有人说他相信我,我恨不能抱着他痛哭一场。
我慌忙低下头抓起茶杯就往嘴巴里灌,免得别人发现我的失态。
尹天与一脸得色地把脸凑上来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有没有冲动以身相话呀?”
“卟!”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一口含在嘴里的茶直喷过去。说是迟那是快,只见尹天与敏捷地往侧后一仰,堪堪躲过,却不放心,依然拿眼在身上一轮检查,掸掸身上雪白的T恤连说:“好在好在,没搞脏。这可是我新加坡女友送的。”
这厮还满有台型的我禁不住暗暗喝彩,一边用手背把嘴边的茶水抹掉,抬头一看,那边厢夏萌萌一副恨不能把尹天与吞进肚子里去的馋样儿。只有唐律师表现得很得体,仿佛对着我们这群活宝视而不见,竟自摊开文件对我说:“李小姐,如果想赢得这场官司,您必须百分百地信任我,配合我。所以对于下面的几个问题我希望您能直言相告。”见我点头,他接着说:“目前这件案子检察院已经立案了,做为被告能赢得主审的好感是很重要的一环。根据我的资料显示,李小姐你长年在寿缘养老院做义工是吗?”
“是。”
“很好,到时候我们会提交这一背景资料以让主审认同你是极具爱心与善心,以及富有社会责任感的人。”
“可是,”我吞了吞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之所以做义工是因为我舍不得向他们捐钱呀。”
“白痴哦你!”尹天与哭笑不得,“现在不是要你讲假话,只是有些话你不必句句都说!”
唐律师点点头说:“尹先生说的没错。那么第二点我们必须弄清楚在检察院还没有立案之前,您所服务的正东公司是通过何种渠道取得了属于您个人的存款明细的。如果他们在这一环节中存在任何违法行为的话,那么这将直接影响到作为原告的诚信度。而据我所知整件事是有人复印了您的存折向正东公司检举你的。”
“真是奇怪哦,你的存折藏得那么机密,怎么会让人家复印到的?我试过几次在你房间找过都没找到耶。”夏萌萌忍不住插嘴自爆。
我只瞪了她一眼,也无瑕追究她的无聊与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