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而不容易被约束的人通常脾气都不大好,当他们做出一些与美好外貌不相符合的事情,比如大吼,痛哭,刻薄,纵欲……人们常常会大失所望,虽然承认他们的美丽,却再难以发自内心地认为他们美。但刑远是一个异类,因为无论是从前高逢微满脸恶毒地虐待他,还是如今淫荡地躺在他身下求欢,他都觉得他很美。

不仅美,还美得非凡绝伦,每一寸皮肤,每一片指甲,每一根头发乃至每一条褶皱都美得不可方物。

刑远把安全套捋到根部,顶进高逢微被舔得松软的后穴,不紧不慢地抽送,不急不缓地威胁:“哥,你是我的,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在乎你有多少情人,你孩子的爸爸又是哪个,我都不在乎,说到底,这些又都算什么?”

“我的意思是……现在我回来了,在我身边,你可以放心地睡觉,如果有人不请自来地靠近你,那一定是我。因为如果是别人,在让你困扰之前,他们就会被我处理掉,不管是那个人,还是别的什么人。”

高逢微搂着他的脖子呻吟,完全沉溺在了情欲中,防线薄弱。

“所以,今天那个男人是谁?你喜欢上他了吗?”刑远低声问道,没有停止操干。高逢微只听清了个“喜欢吗”,搂紧刑远的脖子含糊道:“喜欢……”

刑远苦笑一声,甩甩脑袋,勒紧怀中软成一滩的腰肢,问出高逢微从前常常问他的那个问题:“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就算只有一天,一分钟,一秒钟,你有没有”

高逢微被性高潮弄得大脑缺氧,听到这句,忽然清醒过来,将手背搭在额上,喘息着,笑了一声:“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31-全是家事(彩蛋是男大学生远和已婚总裁微)

夜灯照着邢远的脸庞,凝重与踌躇各半。最终,他抬起手掐住高逢微的脖子,盯着那双充满挑衅的眼睛,用力又顶几下,才丢开手,翻身躺了下来。

高逢微向后望了一眼,但邢远把脸转埋进了他的头发里,他只看见邢远因气血翻涌而通红的耳廓。

“我都不想听,睡觉吧。”

邢远抬起手臂箍住他,起伏的怀抱挤压过来绵绵的热度,高逢微忽然感到一种挫败邢远看似是钢铁,内里却是棉花。他浑身的好斗都被身后那个绵热的怀抱挟持了,温热的吐息喷在他后颈上,注入名为倦意的毒素。他有点不甘心,便抓起刑远的胳膊咬了一口,邢远却只反握住他的双手手腕,依然安静地箍住他。

“别闹。”

高逢微挣扎几下,实在挣脱不得,白白扭得一身酸累,闭上眼不久也困过去。直到第二日早晨,一阵视频电话的铃声把他吵起来。高逢微眯着眼摁亮手机,看见来电人,忍不住骂了一句恼羞成怒的脏话。邢远趴在他胸前,一只胳膊还环着他的腰,高逢微使劲推了刑远一把,实在是沉,推不开,只好扯过被子盖过刑远脑袋。

“Buongiorno”视频那头的人眯眼笑着,优雅地抬起手指招了招,诡媚得像只狐狸,

“要是我没算错,你那边……应该是凌晨三点吧?”高逢微屈指蹭清楚眼睛,顺手把被子再拽高一点,“大哥,你不用睡觉吗?”

“不是你让我家的小朋友传话,让我跟你亲自谈么?”姜岫慢悠悠向后靠住椅背,深v的睡衣丝毫不把高逢微当外人地敞开着。他顺着耳后打湿的黑发,出口惊人:“刚做完爱,兴奋。”

被子颤了颤,检测到敏感词的刑远抬头拱出来,眯眼瞧了一眼面前的手机屏。

“哟?”姜岫双手抓住椅子扶手,身体猛地向屏幕倾过来,因为这个动作,胸前春光大泄,他也不在乎,张口就来:“这是哪个小帅哥?高逢微,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