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没毛的生殖器就那么露在外面,他抱紧杯子喝了一口水,觉得有点反胃。
高寄远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摸了摸自己起鸡皮疙瘩的胳膊,转过身枕在胳膊上。哥哥还没回来,他百无聊赖地数起了玻璃杯上的水滴。
不远处,几个穿着入时的男人打量着他,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头无主的羊。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没有兴趣也毫不在意地继续枕住胳膊:他可不是头羊,几个月前,他才差点杀了一个脑子里塞满性欲的男人。
一个端着酒杯的中年人踱步过来,在他身旁坐下,开门见山道:“你的主人呢?”
高寄远没听清,正恼怒着脑子里幻想的哥哥又在拈花惹草,语气不善道:“什么主人?我在等我哥哥。”
中年人愣了愣,诧异道:“你已经有主了?哦……还管主人叫哥哥?真有趣。”
“你在说什么?我哥哥本来就我哥哥。”他把“我”字咬得很重,只要高逢微不在旁边,他总爱这样给别人介绍高逢微。正说着,高逢微从大厅正中的楼梯走下来,手里还拎着一只金色的项圈。见他来了,高寄远也没心思管别人,站起身来,想问什么时候可以走。
高逢微不急不慢地走过来,距离他还有两米远时,呵斥了一句:“坐下。”
高寄远乖乖坐下,高逢微走到他身前半米时,将手里拎着的金项圈丢给他,那上面已经刻上了高逢微名字的缩写:“自己戴上,还要我伺候你吗?说完,也注意到身旁看热闹的中年人,抬手抓起吧台上的半杯水,看也不看便朝那人泼过去。
“滚开。”高逢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