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这种高档俱乐部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哪里看不出眼前少年脸上倨傲的底气,何况他带来的金项圈,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才有资格拿到,可见不是一般人。中年人只得认下哑亏,被前来掸水的侍从劝走了。

“走。”高逢微转身就走。

戴好项圈的高寄远爬起来跟上,悄悄问:“哥,这里是那种俱乐部吗?”

“嗯?”高逢微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鄙夷,“不,不是,那些蠢货懂什么,知道吗?国外有的男人连羊都操,”说话间一个赤身裸体的侍从端着空酒杯走过,“不过这儿也有很多男人,为了点钱,连羊都肯做。”

高逢微见他一脸纯良,起了玩笑的心思,拽着他穿过一条走廊,来到卫生间。卫生间装得很奢华,可该装小便池的位置,却站着一排嵌在墙里的人腿准确的说,是有人钻在墙上挖出的洞里,只露出一个臀部两条腿,还有腿间下垂的男性生殖器。一个醉醺醺浑身名牌的青年越过兄弟俩,走到一个“臀部”前,掏出生殖器便向对着小便池一样,对着被扩肛器扩得极大的穴口小解。

“哥,我们走吧……”高寄远真的有点想吐了。

高逢微眼珠一转,吓唬他:“你要不听话,再背着我干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我就把你卖到这儿来,让别人也朝你屁眼里撒尿。”

高寄远胆儿都快让吓破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高逢微一手抓住他的项圈拖着就走,继续恐吓:“不过你也不值几个钱……就卖,卖一万块算了。”

一万块还不够两兄弟出去吃个晚饭,对于自己只值一顿晚饭这事,高寄远有点难过了。高逢微恐吓地满意了,又给了他点甜头,说:“逗你玩的,瞧你吓破胆儿那样,你推高抒朗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高寄远腼腆道:“是他推的我。”

高逢微贴过来和他咬耳朵:“那你也是个坏东西。”

高寄远不好意思地抿起嘴,经过高抒朗的事,兄弟俩的关系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不似从前那么非死即伤。高逢微虽然还是冷言冷语,但高寄远却敏锐地感觉到了和以前的不一样。

但他也没高兴太久,因为很快哥哥就把他带到一个手术室模样的房间,里面已经等候了几个人。

在他被安排着躺进手术床里,高逢微朝其余几人吩咐道:“开始吧,快点。”

高寄远看着身旁的花臂男人拆开一管药膏,挤在一个小碗里搅拌,他下身被刮干净了体毛,凉飕飕的,紧张地疯狂咽口水,只听见高逢微问了一句:“麻醉会有影响吗?”

“不会的,只是作用于表皮,对身体没有任何副作用。”

“我不是问他,”高逢微站起身来走近,用下巴隔空点了点弟弟被隔绝在手术布外的阴茎,“我是问这个。”

那天高寄远是被高逢微扛进车里的,他疼得受不了,站都站不起来。高逢微一面嘲笑他没用,一面拽过他的胳膊环在自己的肩头,把他扶起来带走,高寄远迈一步就叫一声,疼得迈不动腿。

“要不要弄个轮椅来推你?”高逢微道。

高寄远啜着眼泪花,还傻乎乎地问:“可以吗?”

高逢微凉凉一笑:“你说呢?”

高寄远吓得噤声,可怜巴巴埋在哥哥脖子里。高逢微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冷香,他忍不住贴近了去嗅,鼻息弄得高逢微发痒痒,抬手给他一巴掌。

挨了一巴掌,高寄远心里倒踏实了,放心大胆地埋在里头嗅了一路。

家里又随机有人不在,高靳独自在家,说刑妍带阿淳出去了,他们两个要吃饭只能找厨子。高逢微见父亲心情不佳,便吩咐弟弟自己先回房间。

高寄远咬住嘴角内的黏膜,忍着疼痛独自上楼。听哥哥和父亲温声细语地交谈,心里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