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乱舞的发梢拍得刑远脸上的旧疤一阵刺痒。

凌晨四点半,正是昼夜将交替的时候,远离霓虹灯牌鳞次栉比的街巷,尽管是初夏,但开阔的海边气温骤降,也够让人难受的。

高逢微手指冰凉,浑身都因寒冷而发抖。他喘息着呵出几个寒噤,连垂到刑远脸上的发丝都是冰凉。刑远的手却很热,他的身体总是暖和的,就像小时候那样,高逢微记得在国外念初中的那几年,冬天走在路上,常把胳膊搭在弟弟肩上,将手指塞进弟弟的衣领里取暖。

此时,弟弟温暖的手掌正握着他的臀部揉捏,那双手把他的大腿根里揉出了汗。丝袜的中缝紧紧勒着他的阴阜,他能感觉到,刑远用指甲轻轻刮着丝袜缝的那条硬梗。

“够了。”高逢微口是心非地呵斥,腰肢却快意地抖了抖,完全兴奋起来。

刑远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勃起多时的性器抵着湿透的丝网磨蹭,丝袜的质感又滑又凉,他用手指摸索到阴道的位置,而后用力地一拽,将丝网扯开个大洞

插入时高逢微偏开了脸,刑远缓慢地插到深处,抬手握住对方抓紧自己肩膀的手腕。阴阜的肉被丝袜小口挤出最肥嫩的两片,紧紧咬着男人的鸡巴,邢远舒服极了,抬手掰过高逢微的下巴,命令他面对自己。

“看着我。”

高逢微挣扎开,却被拽住脖颈间的皮革链拉过,他怒目而视,发红的鼻头和嘴唇呼出情欲的热气,刑远把皮革链在自己脖子上绕了一圈,而后猛地拽紧,将两人栓在一处,在那张因喘息而颤抖着的嘴唇上啄了一口:“别想跑,死你也得跟我死在一起。”

然而,高逢微平静地任他亲了,一眨眼,光亮下的那只眼睛掉出来半颗眼泪。刑远心尖一麻,唇线不动声色地绷紧,但高逢微很快抬手用小指蹭去眼角,似乎只是被发丝和风刮伤了眼睛,并恶声诅咒道:“那你一定比我先去死。”

“我倒也想,可惜再不是事事都有人替你如愿的时候了。”刑远回击道,双手一把将高逢微抱起,扭转位置压进座椅里。

他的右手还攥着那条皮革链,于是高逢微也不得不紧贴着他。他挺腰贴着哥哥下身顶了顶,丝袜的破口把阴阜挤成了一朵闭合的花,他分出一只手摸索着,寻找插入的契机

高逢微让他乱戳得发疼,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手伸下去和他的手指打架,两根细长冰凉的手指夹住了冠状沟,牵引到正确的位置。刑远如鱼得水,抛了礼义忠孝地操,高逢微的两根手指依然虚拢在相接的性器处,快速进出的阴茎擦着他的手指摩擦,让他冰凉的手终于暖和起来。

“哥,我操得你爽吗?”刑远啃着他的嘴唇问,“是不是很爽?你逼里都爽得在叫唤,我都听见了,叫我操死你。”

高逢微的声带颤得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努力咽下嘴角溢出的唾液,骂道:“滚”

他的眼睛半合着,时不时绵长地闭上一会儿,隐忍地享受着愉悦如毒品的快感。刑远狠狠撞了几下,迫使他睁开眼睛,并命令道:“闭着眼睛想你哪个见不得人的野男人呢?看清楚我是谁,我是你弟弟,高逢微,被自己的亲弟弟操得爽吗?你跟许知彦上床的时候有这么多水吗?他让你高潮过吗?”

高逢微被他聒噪得心烦意乱,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吻上去。刑远像一条戴上口枷的恶犬,终于止了吠叫,舌头卷过哥哥的舌尖吮咬,双颊因为用力的接吻动作而深凹下去。高逢微的手指插进她后脑勺的短发里,喉咙里随着操弄的频率不时发出轻哼。

高逢微喜欢和他的兄弟接吻,他的兄弟熟悉他的身体和习惯。刑远离开他时,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子,现在却已经完全长成一个猛兽般的男人。刑远深深吻着他,操着他,松开嘴唇时,心有灵犀地悄声道:“哥,我十五岁就开始操你,没人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