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塞得下这么厚宽的手掌,将衬衫撑得几乎爆开。
留着寸板的头颅像什么动物似的从桌下冒出来,径直袭向胸口。被击中的高逢微弓下身子,胸膛和双臂像网兜一样捕获了刑远的脸。
刑远正叼着他的乳头搓磨,舌尖顶着乳头摁进脂肪里,他长长哼一声,鼻息陡然急促,勾下的脸几乎垂倒在弟弟背上。
“真是……没一点用的废物。”
甜蜜的羞辱。刑远依偎进高逢微双乳间,也不管自己身形多么巨大,头颅几乎占满瘦削兄长的整个胸膛,偏硬往那两只间距不过三指的乳间挤。
“哥。”
“说。”
刑远见高逢微心情不错,似乎会有问必答的样子,便跪坐在地上,脸颊枕着高逢微的腹部。
“俱乐部那么肥一块肉,咱们真不要了?”
高逢微轻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不谙世事的什么孩子话,解释道:“这块肉都霉得发黑了,吃不下去你也不怕闹肚子?”他抬出指尖,玩弄着刑远右耳根的疤痕,“他们不听我的调遣,上门打我的脸,我就要他们的命。”
“让我去。”刑远抬起脸,目光灼灼望着兄长:“我去做掉姓林的老东西。”
“你消停宴?山?亭?点。”高逢微敲敲他的脑门,“这事用不着你插手,按照这个速度,他很快就会主动跪在我面前求我了。”
两张轮廓相似的侧脸对望着,不约而同露出笑容。
已经和高家撕破了脸,朵朵的百日宴便理所应当在刑家办,没有邀请任何高家的亲眷来参加。刑家人丁兴旺,除了离群索居的刑妍,几乎来齐整了。
宴会上,刑远果然看到了高逢微的那个新秘书。
“小表叔。”年轻人毕恭毕敬,刑远还答应一声,年轻人便被母亲叫走。
不远处的贵妇人斜了刑远一眼,毫不避讳地教训儿子:“别跟他凑一块儿,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还坐过牢,你也不怕沾了晦气?”
年轻人尴尬地回头瞟了瞟,拉着母亲走开。
贵妇人步履款款,气定神闲讽笑道:“连姓刑的资格都没混上呢,也好意思跟来我们刑家吃家宴。”
刑远在原地静静站了许久,直到许知彦牵着薇薇找到他,说要去洗手间,让他帮忙带一会儿。刑远牵过薇薇的手在席边坐下,原本绕开他的人们忽然像见了花蜜的蜜蜂,纷纷端着酒杯过来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