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小狗是不会那样做的,好小狗是最无助的Puppy,是高寄远,项圈的主人,被高逢微篆刻过的名字。

于是他只是保持原样,任由电击器每隔一小时便把他电得射精甚至失禁。他浸泡在精液和尿液里,像被抛弃在湿纸箱里的小狗崽子,近在咫尺的高逢微对他毫不理会。

直到十几个小时后,他终于脱水。眼皮像火烧一样烫,胃里则像充满了一大团鹅绒,引起某种神经上的瘙痒和战栗,极端的空虚和满足同时占据了他。

他悲观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他爱恋着的兄长,是不爱他的,同时也不恨他。他仅存于世的至亲至爱,爱着和恨着的,都只是“高寄远”的残骸。

邢远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那咸味的痛流进嘴里,让喉咙也剧痛起来。

这种痛苦持续到了高逢微醒来。

邢远垂着头,安静地听着高逢微踩在地毯上的赤脚,一步步地靠近。

“真难得……”高逢微用慵懒的哑嗓子呢喃,“你会这么听话。”

显而易见,高逢微的心情好多了。他捏起邢远的下巴,那副硬邦邦的下颌骨浸透了唾液和汗水,胡茬青黄不接,他左摆右弄,欣赏男人的黑眼珠像瓶底的气泡般,无论怎么摆弄,都固执地追逐着他的面容。

男人两道浓眉忽然一蹙,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高逢微往下一撇,原来是新一轮的电击又开始了。

这时,卧室外的门忽然敲了两声。

“高先生,早餐。”那是个全然陌生的声音。

邢远想出声阻止,张口却只吐出粗碎的喘息。

“不”邢远摇着头祈求,喘息急促,“不要”

高逢微眼眶渐舒,残忍无比道:“进。”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邢远的颤抖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带得椅子腿在地毯上不断拖行碰撞,他感觉到自己下体间不断流出的精水和尿液,恐惧和绝望到了至极。随着那个送餐的陌生人逼近,邢远连牙关也开始颤抖,被强迫抬起的脸上,滑下数行湿迹。

陌生的脚步已经穿过了整个客厅,即将步入卧室。

邢远绝望地紧闭上眼睛,脚步伴随着餐车滚轮进入,行过他的面前。一层轻薄的布料裹住了他的肩头、膝盖,他猛地睁开双眼,只看见正上方一截窄而尖的下巴。高逢微的双手环在他身后的椅背上,低下头凝视住他困惑的双眼。

“出去吧。”一声令下,佣人便又低着头退出去。

高逢微拍了拍他的脸,将罩在他身上的睡袍前襟整回身前,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坐进床里开始吃早饭。

邢远咬住仍在颤抖的牙齿,一语不发地别开脸。

“喂。”高逢微啜着热茶喊了一声。

邢远听出了戏谑,锉着犬齿,一动不动。

“小贱狗”高逢微放下茶杯,拖长调子又喊了一声。邢远头皮一震,还是不回头,高逢微切下一块溏心蛋丢进嘴里:“滚去洗洗,洗干净点。”

邢远坐了半分钟,才慢慢挣扎开捆绑手腕的绳索,而后弯下腰解开小腿的绳子。站起来不到一秒钟,他就腿麻得跌坐在地,高逢微在他身后呵呵笑,刀叉和瓷盘碰得叮当响,毫无礼仪与同情心。

洗过澡,邢远恢复许多,只是腹中饥饿,弄得腹肌紧巴巴地凹着,不太美观。打开门,他沉默地跪下来,低下头爬行到床前,高逢微已经吃完了早餐,餐盘随意地丢在床头柜,残余香气勾动他的神经,让他的腹部无法控制的发出咕噜声。

“生气了?”高逢微歪过头,悠闲地抚摸着孕肚。

邢远沉默以对,高逢微笑了一声,拍拍枕头。

“过来。”

邢远膝行到床边,低着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