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远俯身吻住他的嘴唇。他的嘴唇有些干燥,长睫静静地垂着,对爱抚与亵渎都无知无觉。邢远便搂起他来深吻,把他揉进自己怀里吮吃唇舌,一直吮到嘴唇麻木才松开,但仍将他搂在臂弯中,轻轻为他梳开乱发。

高逢微伸出舌尖,舔了舔发麻的嘴唇,才懒洋洋地睁开眼:“干什么?”

邢远捧起他的脸颊,拇指在那漂亮的颧骨上抚摸着,低头又吻一下他的眼皮,忽然笑起来,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我爱你。”

高逢微也笑了,别开脸恢复侧躺的姿势:“你的爱太血腥了。”

邢远翻到他身前躺下,凝望着他的眼睛,仿佛他的回答只不过是最寻常最甜蜜的回应,高逢微闭着眼睛,继续说:“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梦见那些死人吗?”

“不会。”邢远毫不犹豫道,语气稀疏平常:“我很多年不做梦了,总是一觉睡到天亮。”

“是吗?”高逢微抬起手,握住邢远的后颈,直视对方笑着问:“也没有梦到过我?”

邢远挪到他面前,直到能看清他眼珠里自己的影子:“我更情愿睁开眼看到的是你。”

“说句实话,弟弟。”高逢微笑着推开他,“咱们这样其实挺奇怪,是吧?这事传出去,全世界都会骂我是个罔顾人伦的婊子,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要勾引。”

邢远沉默片刻,回答:“你以前可不会说这种话。”

“我年纪大了。”高逢微懒懒地翻过身,往腰后垫了个枕头,“我已经快三十岁了,两个孩子,一家子人,如果我现在只有二十岁,你觉得你还会赢吗?”

“赢了?”邢远平静地反驳,“我没那么想过。”

“你也不一样啦,弟弟。” 高逢微叹了口气,抚摸自己的肚子,手指在肚皮跳了跳,他来拉邢远的手,“她在动。”

邢远低头看着他的肚子,手掌小心地覆盖上去。高逢微又接着说:“她比她姐姐好动,薇薇快六个月的时候都还没什么动静,安安静静的,一点都不闹人。”

“你今天的话怎么那么多?”

“随便聊聊而已,孕妇生活太无聊了,”高逢微轻笑了一声,瞥向邢远,“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恨我什么?不过你从小就古怪,脑子有问题”

邢远低头嗅他的耳背,打断道:“你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真话。”

高逢微感觉耳背被踟蹰地蹭了几下:“你不够爱我。”

他掩面一笑:“假话呢?”

邢远把他往怀里又紧了紧,将脸埋进他的头发里:“小时候,你总欺负我。”

“只有这个?”

“你相信吗?”

“倒也没有不信的理由。”

“你还困不困?”邢远打了个哈欠。

高逢微转过身,手指扒鬼脸似的扒起邢远的脸:“你说呢?”

“我太困了。”邢远拉下他的手,塞进西裤里,“让我睡一会儿。”

裤子里热哄哄,阴茎半硬着歪向右侧,高逢微将光滑松弛的卵袋捏个满手。

“邢远。”他低唤了一声。

邢远闭着眼睛小憩,随口“嗯”了一声。

他用了点力握住男人两个睾丸,盘核桃似的揉捏:“我想操你。”

邢远一时没听明白:“什么?”

“我想操你。”高逢微松开手里的卵蛋,手指穿过裤裆,揪住男人练得紧实的臀大肌,“谁知道生这个小鬼头会不会死?我也要试试操男人什么感觉,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花钱找个等开苞的小鸭子,或者让许知彦洗干净点。”

关于亲哥哥总是又一次想要摧毁他的雄性立场这事,邢远并未感到多么惊讶。

无论是年幼时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