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等你上大学,我带你走。”

“好。”

翌日,刑妍便带着高逢微前往高家老宅,所需一切早已置办妥当,高逢微很不满一大早让敲起来往高家跑,但碍于母亲威压,不敢在这种重要时刻发脾气,只是一整天气压都低得没好脸色。

因为高抒朗的事,高家人对高寄远始终有芥蒂,因此被打发回家陪伴阿淳,免得见面遭揶揄。高逢微独自在宴会上左逢右敬,四处赔笑,身边也没有弟弟牌解压沙袋,不免肺火越烧越旺,借口醉酒上楼休息。

高逢微也确实是醉了,昨天睡得晚,人是飘的,格外容易醉。他找了一间安静偏僻的客房休息,佣人送了解酒的茶水来,他知道必定是父亲指派的,母亲对自己不会这么细心。他喝了两杯茶,浑身暖融融的,卧在沙发里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沙发像去他的岛时的那艘快艇般摇晃起来,他感觉自己被抱起来,晕乎乎地倒在床上,什么东西在他身上窸窸窣窣,而后沉重地压着他。

“高寄远,滚下去……”他不耐烦地抬手推了一把。

但他的手却被另一个方向的力量擒住,接着另一只手也被重重压住。

“你同情他?谁他妈同情你?”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骂道,“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你忘了?!”

“逢微呢?”

刑妍抿了一口红酒,皱起眉瞥了身旁的丈夫一眼:“今天是逢微的生日,你们高家就上这些次货?”

高靳望着眼前的人群,一面点头微笑,一面压声回答:“他们又喝不出来,逢微在楼上睡觉呢。”

刑妍抬眉看了一眼大厅正中挂着的古董钟:“签署仪式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把他叫下来。”

按照当初联姻的约定,两家人都承诺在长子成年这一天,各出一部分的股权,当作礼物和契约的延续。除此之外,高靳在世界各地都有产业,会就近划给长子一部分,让长子学着经营家业,以便日后继承两家的产业。

“我去吧。”高靳放下高脚杯,挽了挽妻子耳边垂落的一缕卷发。

刑妍提起嘴角微笑了一下,便凉下脸拨回耳后的卷发:“快去。”

手脚都被按住了,高逢微虚软地提不起力气,想要怒斥可声音却嘶哑异常:“放开”他的嘴巴很快也被一只手死死捂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动静,眯着眼想努力看清靠近自己的人。

高抒朗两条腿都废了,沉重地压着高逢微的身体,他心慌得厉害,手忙脚乱地掰着高逢微的膝盖,但对方又踢又扭,幸好很快有人帮助他把高逢微的膝盖拉开。

“呜!”高逢微咬了那手一口,软在床垫上又没了力气。

高抒朗到底害怕,双手抖如筛糠,狠狠吞咽了几下,说:“逢微,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混账弟弟,以后……以后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对你好的……”

“别废话了。”高鞍猛推了儿子一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不怕刑家不认。”

高逢微眩晕得厉害,只感觉谁的手指抓上了他的腰。那力道抓得他很痛,他奋力挣扎开,扭动着身体抗拒,高抒朗见他暴怒,不免又心生胆怯。高鞍恨铁不成钢地又推他一把,斥骂道:“废物东西,这小婊子你又不是没上过,他怎么勾引你害你的你忘了?要不是他我告诉你,趁着他还不清醒,这就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翻身机会!”

随后,高抒朗被父亲揪过去,附耳逼劝道:“刑家要面子,不敢和我们撕破脸,只要让他怀上咱们家的种,你,不咱们一家后半辈子都怕什么?那小混账是刑家的野种,你的腿,本来就是他们欠咱们的,就该他们还,你知不知道?”

“知……知道!”高抒朗点头如捣蒜,望向高逢微的眼神露出凶光,心一横,伸出手去拽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