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胳膊,只好改由父亲高靳教他们俩。听到这里,阿淳明显地焦急起来,手指一动,扯痛了邢妍的头发,刑妍恼怒地哼一声,悠悠转醒,阿淳忙低头凑到她耳边,说:“妍妍,我去看看他是在干什么,让逢微陪你吧。”

“好。”刑妍松手放他离去,又招手让高逢微走近。高逢微替换了阿淳的位置,刑妍枕着孩子软乎乎的小肉腿,轻轻一拉,便把高逢微拽到怀里搂住,亲昵道:“你怎么长得这么小呢,还这么冰。”

母亲在闲暇时,说话的腔调永远是那么慵懒而高贵,高逢微心跳如狂,其实他多么地想亲近她。母亲的乌黑长发摸起来像丝绸那样凉滑,母亲的呼吸和皮肤都是温暖的。高逢微靠着她温暖柔软的胸脯,细嫩的手指小心翼翼握住一缕长发,轻轻嗅着那股母亲身上特有的让人着迷的冷香。

“你学会游泳了吗?”他听见母亲这么问道。

他还没有学会,有些惭愧地摇摇头。母亲鲜少这样主动地问他什么,可是他却没有任何谈资来继续这场对话。

“你得学会啊,你必须学会,明白吗……”刑妍闷在孩子柔嫩的肩膀上轻笑着,“你要学会的东西太多了,和我一样,你明白吗?”

高逢微弯腰抱起女儿,上楼去拜见祖父。薇薇安静地搂紧他的脖子,像只小奶狗般亲昵地用额头蹭他的脸。她不必学会他被迫学会的一切,只要平安健康地长大,能长长久久地陪伴他就好。

一老一少坐在小圆桌旁,女童跪坐在青年膝头,小手抓着彩色的积木块摆弄。高逢微垂下眼皮,拿走一块积木,薇薇扑过来掰开他的拳头,拿回了自己积木,放在整齐堆叠的积木堆顶部。哗啦一声,积木如预料般倒塌,薇薇不满地尖叫起来,准备跳下去捡。

“不要了,薇薇,掉在地上的就不要了。”高逢微拦住她。

老人也捏起一块逗引她:“薇薇,瞧,阿祖这里还有很多,不如叫人给你弄一个全是这玩意儿的房间吧。”

“阿公,别这样娇惯她。”高逢微有些埋怨道。

“这就叫娇惯了?”老人毫不在意地握住一块积木,故意引导孙女掰开自己皱缩的手指,笑道:“是不是啊,薇薇?逢微,这孩子虽说这样,也算是你的长女,你太不重视她了。”

“我只希望她快快乐乐的,当个普通人也行。”

“不不,”老人笑起来,“如果她爸爸是哪个司长要员,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你瞧现在搞的这样子,人家以为她爸爸就是个保姆。”

“他不是保姆。”高逢微纠正道。

“好好,不是保姆,是个做蛋糕的。”老人摆摆手,“唉,随你吧。”

薇薇睡着之后,高逢微在刑家泡了个澡。邢家一直有他的房间,无视里,许知彦坐在猫脚浴缸旁,低头望着水面之下,挽高袖口的右手伸进高逢微腿间,抠挖着深处淤积的精液。高逢微的身体遍布指印淤红,许知彦不知道该把目光停留在哪里,只好不断从一处转移到另一处。

高逢微靠着陶瓷头枕,抬手揪住许知彦后脑勺的头发揉了揉,睁开眼睛:“你怎么样了?”

“嗯?”

“伤。”

“哦……”许知彦尴尬地咳了一声,“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

高逢微眼中阴郁的光似乎跃动了一瞬,收回目光望向天花板,若有所思道:“其实你还挺享受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