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的。去年刚刚缓和了赤字,今年他实在不想再挪用高家的钱去补刑氏的亏空,可不挪,哪里来钱补呢?钱又不会凭空变出来。

他在刑家的那些叔伯姑姐,个个都是欲壑难填的主,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些人从他母亲接手刑氏起就多番作乱,到他坐上刑氏的位置,依然难以铲除。

高逢微烦恼揉了揉眉心,摸起手边差人新买的烟,衔出一根,正欲点燃,又顿住手指:也许他真的该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否则十年二十年之后,他在这个“王位”上该是比如今多少倍的孤独?而几十年之后,薇薇又该交给谁他才能放心闭眼?

身后袭来的阴影打断了他的思虑,他转过身,见刑远闷不做声站在床边,高大的身体几乎挡住他眼前所有光亮。刑远安静地望着他,俯下身握上他的脖子,摩挲皮肤上的瘀红指印,嘴角一扯,松开手坐下来穿衣服。

高逢微眯了眯眼,悄无声息勾起嘴角,右手悄悄从自己腰后滑下去,搅了搅阴道里残留的精液,翻身滚到刑远膝头舒服地枕下,微笑着抬起那根手指,将指尖的精液涂抹在对方紧抿的唇峰上。

刑远眼皮不抬地舔了一下嘴唇,套上衬衫。

高逢微终于笑了,二指亲昵地捏起他的脸皮摇了摇:“再尝尝,是你的味道吗?”

静谧如四面八方围紧的墙挤逼过来,刑远嗅了嗅,似乎嗅到另一种淡香水的气味。他的目光落到揉皱的床单上,表情猛地扭曲,一把掐住高逢微脖子把他按倒在床上,骂道:“贱人”

高逢微搂住他的手臂大笑:“去吧,还没走远呢,就是用两条腿跑,也追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