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下一刻,手腕便被人捏住,并以一个过分弯折的力道翻了过来,绣着金丝花纹的长袖坠到手肘,手腕细嫩的肌肤清晰地映着几道薄弱的青紫血管。
精致小巧的袖箭轻而易举被闻景晔发现,他三两下拆掉那价值连城的利器,随手丢去了墙角,因为材质厚重,还在地上砸出了声闷响,只是闻景晔吩咐过,今日不论动静如何,所有人都不能靠近奉銮宫。
闻景晔含笑的声音自上方传来,“这么多年了,兰玉的花样,也不换一些。”
连最后的底牌都被掀了,薛琅慌乱拽住闻景晔的衣袖,微乎其微地限制了对方的态度。
闻景晔却莫名被这举动取悦了,从前都是他拽薛琅的衣袖,被甩开多少次已经数不清了,可如今报仇机会来了,他却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甩开薛琅,只想把这人抱在怀里,捧在手心里。
薛琅强自镇定,“陛下今日叫臣来,是有什么事。”
手上忽然一紧,薛琅低下头,发现不知何时,闻景晔手中的红绸竟绑缚住了他的双手,力道不大,随时可以挣脱,但碍着天子威严,薛琅没有动。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闻景晔牵着他,手心与薛琅的手腕间隔着红绸,热度却无阻挡似的传了过来,薛琅被他拉着往前。
燃烧到一半的红烛已经在脚下累了厚厚一层,帐子掀开,除了一床华丽锦被,什么都没有。
薛琅刚要回头,手上的红绸猝然紧绷,接着后颈被人用力压下,他埋在柔软锦被里,闷哼声都不明晰,从刚刚便提起的心颤动不止,对死亡的畏惧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从前,薛琅在闻景晔眼中是神仙,漂亮又得宠,叫人望尘莫及,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后来,知道薛琅并不是什么神仙,只是个追名逐利,仗势欺人的凡夫俗子,可偏偏他对这人,就是挪不开眼。
如今他费心思坐上了这个位置,该拿的东西,也是时候拿回来了。
薛琅露出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模样,颤抖的睫毛像把刷子似的刷在心头,闻景晔喉咙一滚,更加暴虐地去磋磨后颈那块细嫩的皮肤,很快就红了一片,薛琅怕疼,像个鹌鹑似的瑟缩着,竭力从被子里抬起头呼吸。
闻景晔深深呼出一口热气。
他怕伤了薛琅,所以不想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