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喊口号,闻景晔既没法责问,也没法追究,只能忍着。

好容易冷静了点,回到后殿,一开奏折,立后立后立后。

闻景晔把奏折摔了出去。

恰好曲嘉文推门进来,他弯腰将奏折捡起来合上,动作很快,并未看上面的内容。

虽然经常帮先帝批阅奏折,但闻景晔是决不允许其他人与他同享皇权的,这一点曲嘉文心中清楚。

将奏折放在桌案上,曲嘉文跪下行礼,“陛下,薛府似乎在置办东西,他府上的薛重唤出去采买,晌午去了两趟珍夕阁。”

“珍夕阁?”

闻景晔指尖抵着镶金玉杯沿,看着里面的茶水荡漾,

“听说请了媒,正在议亲了。”

闻景晔猛地捏碎了玉杯,茶水蔓延到奏折上,碎片将他手掌心划出几道口子,茶水渐渐泛红。

“议亲?”

明明是没什么语气的两个字,曲嘉文却总觉得有股冷气绕在空气里。

他能看出闻景晔对薛琅的特别,就像先帝一样。

只是他不知,闻景晔到底将薛琅看做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