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官场,就注定无法逍遥自在。

所以说啊,这个世道,只有善良的人才会受罪。

要是以往,薛琅制定呛他两句,可如今摸不清闻景晔心思,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实在是没那闲工夫管别人。

只是这次沈云鹤竟走上前来主动与他搭话。

“你见过他了。”

这个他是谁,二人心知肚明。

薛琅揣着明白装糊涂,“沈大人说谁?”

“太子。”

听到的官员皆心神一震,觉得这人莫不是疯了,可转头一看,沈大人,又默默转回头,眼观鼻鼻观心的做人,不敢多说一句。

沈家权势虽算不上滔天,却是京城扎根最深最稳的一个,便是皇帝想要动,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能说出这种话的,恐怕也就只有沈云鹤一人了。

薛琅目视前方,淡淡道,“废太子吗,没见过,死牢不允许探视。不过你可以待会儿跟陛下求求情,说不定他会念着兄弟情谊,放你去看看。”

这副风轻云淡甚至有些落井下石的话听得沈云鹤攥紧了手,眼神凌厉地看他,“薛琅。”

他咬着牙低语,“你果真狼子野心,忘恩负义。”